第164章 初露（1/2）

午夜十二点的春熙路依然霓虹闪烁，赵铁柱蹲在流浪猫聚集的暗巷深处。纳米头盔的夜视模式里，五只玳瑁猫正在啃食某种泛着荧光的膏状物，它们项圈的玫瑰金光泽在垃圾堆里忽明忽暗。巷口突然闪过两道远光灯，车牌号模糊的银色面包车贴着宠物领养公益车的褪色横幅缓缓驶过。

雨后的南三环立交桥底积着水洼，赵铁柱的电动车上坡时碾过某种粘稠液体。玄机盘的振鸣突然增强，后视镜里闪过三辆喷涂成不同颜色的轿车——前车保险杠残留的刮痕与三天前撞死流浪狗的肇事车辆完全吻合。这些车始终保持五个车距跟随他拐过七个路口，却在经过城隍庙瞬间同步熄火，车顶天线同时弹出漆成沥青色的信号干扰器。

第八十九根。林晚的虚拟影像在早餐摊蒸汽中浮现，指尖划动着全息地图。昨夜新增的流浪动物投喂点均用粉色光标标注，每个标记五百米范围内都有监控拍到的无牌车辆。赵铁柱咬断半根油条，看着摊主往塑料袋倒豆浆时手背露出的黑色鳞片——那些蛇纹般的角质层正在阳光照射下缓慢褪去。

废弃游乐场的摩天轮锈蚀成暗红色。赵铁柱踩着蔓草遮掩的铁轨走到东南角，三十七罐不同品牌的猫粮包装袋堆积成怪异锥形。他用玄机镖挑开某罐金色包装，粘在罐底的微型传感器突然爆出紫色烟雾。烟雾中显现的化学公式与上周宠物医院失踪的狂犬疫苗成分表完全吻合。

当夕阳把高架桥墩拉成巨兽阴影时，赵铁柱的电动车悄悄停在物流园围墙外。五辆厢式货车正陆续驶入标注危化品的六号仓库，车头贴着的动物保护协会标志在暮色中显得过分崭新。他攀上生锈的消防梯，看见某辆货厢门缝渗出青绿色液体——那种荧光的质感与城隍庙白猫吐出的黏液完全相同。

夜风吹动破旧的工厂铁门，赵铁柱的战术手套擦过门锁时沾上银灰色粉末。金属分析显示这是由纳米级钛合金与氧化汞混合的特殊涂层，能屏蔽所有已知的x光探测。他侧身挤进变形的门缝，呼吸间泛起咸腥味，像是海产品腐烂后混合着蓄电池电解液的气息。

厂房深处传来低频嗡鸣。十二台类似ct机的圆柱形装置环形排列，每台仪器顶部都延伸出六十四根光纤。黑衣人们胸前的工牌用梵文标注着数字编号，他们正在往操作台输入的数据竟夹杂着西夏文星象图坐标。突然某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掀开防尘帘，赵铁柱瞳孔骤缩——那人脖颈处蔓延的黑色纹路与早餐摊主的蛇鳞痕迹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