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威胁初现（2/2）

暴雨突至的傍晚，程锋的重型机车横在跨江大桥紧急停车带。这个月第三次了。男人甩来沾着机油的平板电脑，监控画面里那辆跟踪赵铁柱的银灰面包车正驶入城郊墓园。但在第七秒处，车尾车牌上的数字突然扭曲成西夏文字中的字，雨水划过车身的轨迹呈现出违反流体力学规律的螺旋状。

林晚实验室里的全息沙盘昼夜流转。二十七处神秘涂鸦的坐标被红色激光串联，当赵铁柱将本月所有被延时的配送订单投射其中时，整个城市地图浮现出青铜器表面常见的蟠螭纹。那些看似随意的街头涂鸦中，向日葵的花蕊是北斗七星的变形，卡通人物腰带扣藏着微型浑天仪，就连孩子们跳房子画的方格都暗含九宫演算数理。

最新化验结果显示......林晚将奶茶杯底残渍放大三千倍，珍珠的主要成分来自前秦古墓出土的玉覆面。她调出治安监控，画面里那家常点杨枝甘露的互联网公司前台，此刻正在用美甲刀刻划西夏文字——而她的瞳孔在特写下闪过青铜色虹膜纹。

赵铁柱在凌晨三点的修车厂地下室展开泛黄卷轴。浸过特殊药水的纸面浮现出与街头涂鸦同源的星象图，程锋正用焊枪拆卸那辆扣押面包车的仪表盘。突然，车载收音机自动跳频到早已废弃的渔业电台波段，沙沙杂音里传出用二十八宿方位加密的语音指令：巳时三刻，火戏梧桐。

暴雨洗涤过的清晨，赵铁柱的电动车碾过人行道积水。倒影中新出现的涂鸦令他急刹，轮胎在路面擦出青烟。原本画着机器猫的配电箱上，此刻被喷绘着青铜色的三足乌，乌鸦瞳孔里嵌着真正的摄像头镜片。他用吸管蘸取奶茶杯壁的冷凝水，在阳光照射下于墙面粉尘写下反制符文，水痕蒸发后形成的盐晶竟诡异地排列成青铜弩机的机括结构。

跨江缆车徐徐爬升至最高点，赵铁柱将林晚圈在臂弯间假装自拍。手机广角镜头里，对岸商业楼玻璃幕墙的日照反光恰好组成青铜鼎上的铭文。他们脚下三百米处，两艘伪装成渔船的监测艇正在江心投放声呐浮标，声波扫描出的河床断层里，某种庞大的金属构造体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