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塔木陀出来单纯是累的(2/2)

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学摄影得懂点心理学,得会用话调动模特情绪;干古董行当,察言观色更是基本功。这种小动作,按我的经验,多半是心里紧张焦虑,藏着事呢。

可这环境下,她焦虑啥?总不至于担心书卖不卖得动,或是跟出版商有啥猫腻吧?哪犯不着这么紧张,脸都透着点白。

我越看越好奇,可她除了这小动作,再没别的异常。后来也倦了——作家嘛,总有些怪癖。纳博科夫非得在三英寸宽五英寸长的纸片上写,蒲松龄得旁边放箱烂苹果才动笔,也没规定女作家不能平白无故紧张。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就是她那焦虑劲儿有点传染人,搞得我也坐立不安。

一桌子人从上午聊到傍晚,吃完晚饭才算有了点阶段性成果。都是老手,再细细聊聊,策划方案就定了。最后没了心理负担,开始瞎聊风花雪月,从红酒聊到香水,没个正经。

入夜后咖啡馆人多了,气氛活泛起来,我也来了精神。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沙漠。

我说我特喜欢沙漠,国内几大沙漠都跑过。2007年底在巴丹吉林待过,那会儿混在国家博物馆遥感和航空摄影考古中心的联合考古队里,在阿拉善盟待了阵子。那趟旅行特有意义,沙漠里没人烟,却是摄影的天堂,红蓝天色衬得啥都有味道。当时中心负责人说“沙漠让男孩变成男人,让女人变成女孩”,这话我觉得说得绝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在理。】

关根总算从走神里回过神,揉了揉眉心,恍惚想起2007年去巴丹吉林,好像真就是为了拍照,来来回回跑了一千多公里,脚都磨出了泡。

胖子对那句“沙漠让男孩变成男人,让女人变成女孩”深表赞同,拍着大腿说:“这话在理!胖爷我就是在沙漠里蜕的皮,那回从塔木陀出来,感觉自己能被火车扛着跑!”

潘子在旁边接了句:“小三爷也是,从沙漠里出来,眼神都不一样了。”

吴邪听着,没说话,只是端起水杯喝了口,眼底闪过点复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