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涨能耐了?”(2/2)

他在等,等一个结果

此时,电子音突然响了起来

[叮!请大家继续观影!请大家继续观影!请大家继续观影!]电子音足足在两个观影厅中响了三遍

但明显1号观影厅中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听到电子音说出来的话,才回过神

[叮!继续观影,观影内容:吴邪 ]

【要我平心静气地讲这段过往,简直是强人所难。此刻指节抵着桌沿,才能勉强按住喉咙里翻涌的情绪,写下这第一笔。

太多事落定后,你根本不想记下来。倒不是觉得不值得说——有些曲折确实该让人知道。只是提笔的瞬间,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疼、堵在胸口的慌、绕在脑子里的疑,就会顺着笔尖爬上来,逼着你再走一遍当时的路。

有时候根本由不得你。哪怕是半夜惊醒,也会猛地跌回那个场景里,明明是想躲开的画面,偏要在眼前晃。这时候就忍不住琢磨:人这命,是不是打娘胎里就定好了?

我本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小时候趴在窗边看街景,最多幻想过背着书包走得远些,从没指望过什么奇遇。可谁让我生在这样的家里?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以前总觉得,自己一头扎进来,不过是年轻气盛爱凑热闹,想把那些断了线的故事接起来。后来才慢慢咂摸出味儿——哪是我想不想的事?那些深不见底的洞、藏着秘密的山,怕是打我出生起,就标好了“必须去”的记号。

这一切的根儿,在我爷爷那儿。说起来他那份“营生”,算不算职业都两说。

按当年的老话讲,叫“土夫子”;搁现在的话说,就是盗墓的。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长沙地面上,我爷爷的名号响得很。家里人对这段往事熟得不能再熟——新中国成立后那几年,他的名字常年挂在公安部的通缉榜上,直到六十年代才渐渐淡了。

爷爷当年到底干了些啥,家里没多少准话。大多是小时候趴在门框后,听长辈们凑在一起嘀咕时漏出来的只言片语,或是从爸妈偶尔的闲谈里抠出来的零星碎片。

除了几样传下来的老物件,还有几句没头没尾的盗墓经历,爷爷这辈子,几乎没再提过那些事。

可再玄乎、再隐秘的过往,搁半个多世纪的风里一吹,也难免变成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就是时间的能耐——再沉的事,也能给泡得发涨,再硬的刺,也能给磨得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