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1《相逢此间》(1/2)

(为宋慕皖宝贝的礼物加更)

观影厅的灯光刚暗下去,屏幕上就跳出一行字:《相逢此间》

前奏像山间雾气漫上来时,吴邪正给身边的张起灵递爆米花,手忽然顿在半空。

“那年杭城微风中初见面”的调子刚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就定在了吴山居门口。穿连帽衫的青年背着长条布包从三叔铺子里走出来,布面被里面的东西撑出冷硬的轮廓,和探头探脑的吴邪撞了个照面。擦肩而过的瞬间,屏幕外的吴邪忽然笑了——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人眼神冷得像长白山的雪,哪会想到十年后,这人会在雨村帮他劈柴。

画面猛地切到七星鲁王宫,血尸的指甲擦着吴邪鼻尖掠过时,张起灵反手将他按在身后,黑金古刀划破黑暗的刹那,胖子在旁边“啧”了一声:“我说天真,你当时那怂样,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吴邪没反驳,只看着屏幕里那个把后背彻底交出去的自己,指尖无意识蹭过膝盖——后来无数次生死关头,这个背影总在他前头。

“尘封旧卷开启轮回诗篇”唱得沉,画面跟着切进吴山居内堂。年轻的吴邪趴在桌上翻那本线装笔记,泛黄的纸页上“盗墓笔记”四个字被手指摩挲得发亮。“爷爷留下的这破本子,算是把咱全拽沟里了。”胖子往嘴里扔了颗花生,屏幕里的吴邪正对着帛书皱眉,浑然不知那墨迹里裹着的,是能缠一辈子的谜团。

“若青铜神树可解长生无忧,他何必追寻终极无止无休”的问句响起时,秦岭的浓雾从屏幕里涌出来。青铜神树的枝桠刺破云层,像老天爷倒插的巨簪,年轻的吴邪抓着藤蔓发抖,对着树影喊“老痒”的声音都在颤。“那破树邪门得很。”胖子拍了拍张起灵的胳膊,“当时你拽这小子回来的时候,他手凉得跟冰坨子似的。”张起灵没说话,目光落在屏幕里神树顶端的光影上,那点漠然的眼神,和他当年站在陨玉前看西王母壁画时一模一样——长生从来不是解药,是更深的枷锁。

“此生若只是大梦一场,梦中有太多凶险难防”的调子压得低,蛇沼的沙暴突然卷着野鸡脖子扑过来。屏幕里的潘子把吴邪往石头后一搡,猎枪托撞在蛇鳞上的闷响隔着银幕都发沉。“潘子叔当时枪都打红了。”霍秀秀往嘴里塞了颗糖,声音有点闷,屏幕里的阿宁正举着枪后退,红景天在她脚边开得疯,下一秒画面就定在她倒在沼泽里的瞬间。吴邪忽然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杯沿上还留着张起灵刚才碰过的温度。

“盘旋缠斗獠牙之间,在另一段时光 你是何模样”响起时,黑瞎子突然笑出声。屏幕上闪过他戴着陈皮阿四墨镜的年轻模样,正蹲在地上数冥器,侧脸在墓火里忽明忽暗。

“大花你那会儿唱戏,能料到日后要给某位爷收拾烂摊子?”胖子说

解雨臣正转着折扇,闻言瞥向屏幕里新月饭店的自己——那会儿他靠在二楼栏杆上,看吴邪傻乎乎点天灯时,哪会想到这傻子后来能独挑沙海的大梁

“也曾镜花水月不知深浅,也曾相逢故人天灯误点”唱得戏谑,新月饭店的水晶灯突然炸开一片光。屏幕里的吴邪穿着借来的西装,手忙脚乱拍桌子喊“点天灯”,解雨臣在二楼笑得扇子都歪了,黑瞎子叼着烟给他比了个“蠢货”的口型。“某位爷当年差点把吴山居都抵给霍家。”解雨臣用扇骨敲了敲吴邪的脑袋,“要不是我和瞎子堵着后门,你现在得给尹南风当跑堂的。”吴邪挠挠头,屏幕里的胖子正拽着他往后门冲,枪声混着戏楼的胡琴,倒真像场荒唐的梦。

“在肝胆相照间道最后离别”的调子刚起,阴山古楼的画面就漫了出来。潘子靠在石壁上,枪托抵着下巴笑:“小三爷,往前冲就是了。”屏幕外的吴邪猛地攥紧杯子,水晃出来溅在手上,张起灵悄悄往他这边挪了挪,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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