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傲慢与偏见（1/2）

巴士内部的空间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宽敞许多，带着一种冰冷的、功能性的工业感，却又不失温馨感。

众人上车后，气氛依旧微妙。泷白刻意选择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目光始终投向窗外破败的街景。

维吉利乌斯打了个哈欠，随意地靠在控制台旁，似乎对多了些“乘客”并不在意。“你自从去了图书馆之后就没再出现了…看上去经历了不少事。”维吉利乌斯的声音低沉：“??（韩语：1）的人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的特色摘掉了。”

“不过是个称号而已，我无所谓。”泷白睁开眼，银色的瞳孔里没有波澜：“你呢，我记得你还有个事务所吧。什么时候开始为这帮人卖命了？”他往但丁的方向看了一眼。

维吉利乌斯陷入了沉默。许久后才缓缓吐出一句：“各取所需罢了。”

另一边，列车组众人也各自落座。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罪人们有默契的没有来打扰。

“你们……怎么也来了？”泷白终于看向列车组一行。众人这才注意到，他的瞳孔微微颤抖着，仿佛撞见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物一般。

三月七语气带着不满和担忧：“我还想问你呢！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还有刚刚你…”

泷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同伴们关切的目光，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他必须解释，但又绝不能将他们卷入更深。

他的目光扫过姬子、丹恒、星和三月七，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坚决：“这里很危险，远比你们遇到的任何世界都危险。你们…必须尽快返回列车，离开这里。”

“怎么可能看着你遭受险境我们却什么都不做吧？”三月七立刻反驳：“我们不是同伴吗？”

“正因如此…” 泷白的声音陡然拔高，却又猛地刹住，转而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强调，“…这里不是贝洛伯格，也不是你们熟悉的星海。”

“都市…是吞噬希望的地方。它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疯狂和死亡是常态。你们不属于这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他的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完全察觉的偏执。“算我求求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的，我就用什么办法尽快把你们送回去。”

姬子温和的声音传出：“星穹列车的信条之一，便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位乘客。在你确认安全，或者说，在我们共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前，我们不会离开。”

“而且，我们并非毫无自保之力。”丹恒若有感触，冷静地开口：“泷白，逃避和独自承担解决不了问题。”

泷白却仿佛没有听见般，喃喃念叨着：“维吉利乌斯能载我们一程…不，不对…什么人有这样的实力？紫老太婆？首脑说不定已经注意到了……”

三月七看着自言自语的泷白，内心涌上一股强烈的，无法言说的感觉。“泷白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吧？”

“你懂什么啊？都市粗口！这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就让我一个人解决这事不好吗？”泷白突然冲三月七怒吼出声。吓了众人一跳。

“……”众人一时无言。见一旁的罪人们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泷白深吸一口气：“回去吧。这对你们只有好处。”

三月七被他从未有过的激烈反应吓得后退了半步，但她倔强地没有移开视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依旧坚定：“我们不害怕危险！我们是一起旅行的同伴啊！看着你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什么都不说，自己跑回这么可怕的地方…这难道就是我们该做的吗？”

“正是因为是同伴！” 泷白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来，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们根本不明白…不明白在这里失去同伴是什么感觉！不明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你面前…就因为你的无能，你的错误决定…”

「…情绪波动剧烈，不利于理性判断…滴…」系统的声音冰冷地切入：「但他们的存在确实构成重大风险变量。必须优先处理一下，利用空间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