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走！去地下室！（1/2）

老胡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就是那些……不该在镜子外面晃荡的东西。有的像影子，有的像人，有的……啥也不像。”他吐出一口烟圈，“这座城，像这样的老地方不多了。新的地方，玻璃太多，光线太亮，‘它们’待不住，也藏不住。反倒是这种又老又黑的地方，‘它们’喜欢。”

“那您……”

“我？”老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像是笑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我在这儿待了一辈子，见得多了。有些东西，看久了，也就知道怎么躲，怎么……偶尔挡一挡。”

他指了指那盏油灯：“这灯，灯油里掺了点老辈子传下来的东西，能……嗯，让一些东西不那么清楚。照不远，但护住身边这一亩三分地，还行。”

掺了东西的灯油？这解释听起来玄乎，但结合他的话语和这剧院相对“干净”的感觉，似乎又有几分可信。

“您能看到‘它们’？”我忍不住问。

“看不清。”老胡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空洞，“只能‘感觉’到。像水波纹，像冷风……有时候，能听到点不该有的动静，比如刚才那阵哼唱。”

刚才那诡异的哼唱声果然和他有关！或者说，和他守护的这个地方有关！

“那是……”

“一个可怜人。”老胡叹了口气，“很多年前，死在这台上的一个女演员。怨气不散，成了地缚灵一样的东西。平时还算安生，偶尔会出来唱两句……算不上‘它们’那边的，但也算不上多‘干净’。”

地缚灵？这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光怪陆离。

“姑娘，你惹上的麻烦，不小啊。”老胡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特别是我的背包上，“那面镜子……裂成那样，还带着‘她’那么深的印记……你是在找‘钥匙’吧？”

我心头一震！他也知道“钥匙”！

“您怎么……”

“活久了，总归能听到些风声。”老胡打断我，吸了口烟，“尤其是关于那座老实验室的。当年那事儿闹得挺大，虽然上面压下去了，但我们这些老家伙，多少知道点皮毛。‘钥匙’……据说能打开那扇不该打开的门。”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姑娘，我得告诉你，那地方……去不得。”

“为什么？”

“那地方，是‘它’的老巢之一！是现实和‘那边’界限最模糊的地方！”老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官方封存？骗鬼的！那只是不想引起恐慌！下面……下面根本就是个活的！不断扭曲、变化的镜面迷宫！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出来！就算拿着‘钥匙’，也是九死一生！”

他的描述让我不寒而栗。

“可是……如果不去，又能怎么办？‘它们’不会放过我……”

“等。”老胡吐出一个字，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奇异的光，“等‘时机’。”

“什么时机？”

“月蚀。”老胡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什么听到，“下一次月蚀，就在三天后。月缺之时，阴阳紊乱，现实壁垒最是脆弱……但也是‘它们’力量受到一定程度制约的时候。那时候进去，或许……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月蚀？三天后？

这听起来更像某种神秘的仪式了。

“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老人，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