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果你们不怕被‘过去\’的尘埃掩埋的话(1/2)
“存火”行动如同一颗投入静默深潭的石子,在这风暴将起的时刻,荡开第一圈主动的涟漪。据点内,无形的弦被绷紧到极致,却又带着一种压抑后爆发的效率。老烟斗的通讯频道里充斥着加密的嘶嘶声,他在与时间赛跑,筛选、联络、部署。陈景锋的灵枢运算核心全功率运转,将阿响那幅模糊的感知地图不断细化、标注,并与黑色晶片中的冰冷计划逐项比对,推演着无数种可能。
而我,即将带领第一队,踏上最直接也最危险的接触之路。目标,是阿响地图上,距离我们最近、也最明亮的一处“银色光点”——位于城市旧城区边缘,一个被标记为 “老图书馆钟楼”的历史建筑附近。那里并非规制局设施,也非已知的镜廊入口,却在地图上闪烁着顽强抵抗的微光。
队员只有三人:我,以及“鼠道”中最为擅长隐秘行动与谈判的 “鬼手” 和 “夜枭”。鬼手是个瘦削如竹竿的男人,双手异常灵巧,据说能在能量监控最密集的区域穿行而不留痕迹;夜枭则沉默寡言,听力经过特殊强化,能捕捉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细微声波和信息泄露。
我们换上了最普通的城市行者装束,所有装备都经过特殊处理,能量签名被压制到最低。阿响被留在据点,由陈景锋和老烟斗看顾,他需要继续休养,并尝试“描绘”更多细节。临行前,我将那枚星光钥匙碎片贴身放好,又将一丝极细的本源之光注入胸口的青铜古镜——它是我与姐姐、与那份“真实”的最后联系。
旧城区弥漫着时光停滞的气息。老旧的砖石建筑攀爬着枯萎的藤蔓,街道狭窄,行人稀少。空气中混杂着尘土、旧书报和远处传来的隐约食品气味。按照地图指引,我们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座有着尖顶的、已然有些倾斜的钟楼。
钟楼本身并无异常,只是大门紧锁,窗户蒙尘。但我的感知,却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能量波动——并非秩序,也非虚无,更像是一种…… 凝固的悲伤与 执拗的守护 混合而成的意志残留。这种波动极其隐晦,若非阿响的地图指引和我此刻高度专注的状态,几乎无法察觉。
波动源不在钟楼内部,而在其地下。
“有地下室入口吗?”我低声问。
鬼手早已像壁虎般贴近建筑外墙探查了一圈,摇摇头:“明面上的入口都被封死了,结构很旧,强行突破动静太大。”
夜枭则侧耳倾听了片刻,指向钟楼旁一条堆满杂物的狭窄小巷:“下方……有非常微弱的气流声,还有……类似齿轮锈蚀转动的摩擦,间隔很长。”
我们潜入小巷。夜枭的判断没错,在一堆废弃家具和建筑垃圾后面,鬼手发现了一块边缘几乎与地面齐平的、异常沉重的老旧铸铁井盖。井盖表面布满了污渍和划痕,中心有一个早已锈死的锁孔。
“需要钥匙,或者切割。”鬼手检查后低声道。
我走上前,手掌轻轻覆盖在冰冷的铸铁表面。感知渗透进去——锁芯结构极其古老复杂,但内部流淌着一丝与那悲伤守护意志同源的能量,仿佛一道识别屏障。强行破坏,可能会触发未知的防御,或者彻底惊动里面的存在。
我尝试调动一丝本源之光,模拟出阿响地图上那种“银色光点”特有的、抵抗性的纯净波动,小心翼翼地注入锁孔。
起初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我以为方法错误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尘封了百年的机括松动声响起。井盖边缘,渗出了一缕几乎看不见的、带着陈旧纸张和淡淡霉味的凉气。
锁,开了。不是被暴力破解,而是被“识别”了。
我们对视一眼,鬼手和夜枭默契地警戒四周,我则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缓缓推开了沉重的井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