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果你们不怕被‘过去\’的尘埃掩埋的话（2/2）

下方，并非想象中的下水道，而是一条向下的、由粗糙石砖砌成的阶梯，盘旋深入黑暗。那股悲伤而执拗的守护意志，在这里变得清晰了一些。

我们鱼贯而入，鬼手最后小心地将井盖恢复原位。阶梯狭窄陡峭，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更浓郁的陈旧气息，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活人的……油墨与 精神力量 混合的味道？

沿着阶梯下行约二十米，前方出现了一扇厚重的、由某种暗色木材和金属包边的门。门上没有任何装饰，只在中上方，镶嵌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浑浊的圆形玻璃，像是单向窥视窗。

门后，传来了极其微弱的、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压抑了许久的叹息。

我示意鬼手和夜枭保持警戒，自己上前，轻轻叩响了木门。

沙沙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十几秒。

然后，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疲惫和警惕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仿佛穿过漫长的时光隧道：

“谁……在敲打……记忆的门扉？”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一丝模拟的、“银色光点”的抵抗波动，再次透过门扉传递过去。

门后的呼吸声似乎紊乱了一瞬。

“……不是‘它们’……但也不像‘他们’……”老人喃喃自语，“你身上……有‘火’的味道……还有一种……我不认识的‘光’……”

“我们是来寻找盟友的。”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对抗那些试图抹去‘记忆’和‘存在’的人。”

又是长久的沉默。

终于，门后传来了机括转动的声音。厚重的木门，向内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昏黄、摇曳的灯光从门缝中溢出，照亮了一小片布满灰尘的地面。

“进来吧……”老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如果你们不怕被‘过去’的尘埃掩埋的话。”

我向鬼手和夜枭点点头，率先侧身进入了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