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灂律共写 魂主开篇（1/2）

识界之心，浮页自启。

那一页纸，在天镜与魂火之间静静悬浮，通体透白，却隐隐燃着一道灂焰裂纹，仿佛连自身都不知何时会碎裂。

这不是普通的魂页。

这页纸上没有任何魂名，却携带着主塔全部律频授权与谱根共鸣。

——它，是“江阮”的识魂未录页。

……

江阮望着它，手中灂笔在微微发抖。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是自己被推入这张纸中，由他人来执笔问她的魂。

“该你问了。”她轻声道，灂焰如烟。

萧砚站在她身侧，没有立刻动笔。他眼神静静地停在那页纸上许久，才抬起律笔，缓缓落下第一道问频。

【律笔第一问：你还记得，最初为什么提笔写魂？】

江阮神情一滞。

她想起很多年前——不，是很多页之前，那时她还是谱界一名低阶助录者。

她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每一次记录他人魂迹时，都会看到一点点微光、一点点挣扎。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消失。”

“如果没人写他们，他们真的就死了。”

萧砚笔锋微顿，写下：

【初愿：不让他们死】

【记录方式：自燃灂页，强续魂链】

【问频通过，灂笔自应】

下一瞬，江阮灂笔如焰，自动燃起回应之问。

【灂笔反问：你是否，为了救他们，早就把自己写没了？】

……

空气中一瞬沉默。

江阮喃喃道：“可能吧。”

“写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只知道，还有好多页魂没写完。”

“我不能停。”

“就像火不能不烧。”

……

萧砚眼神轻颤，缓缓举起律笔，落下第二问：

【律笔第二问：如果你不再写了——你是谁？】

江阮猛地一震。

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果不书魂，不握笔，不燃焰，她还是江阮吗？

她会不会……就只是识界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失名魂影？

“我……”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答案。

灂焰在她手中忽明忽灭，像是也在迟疑。

而那张写着她识魂的白页，也开始轻轻震颤。

……

“你还没准备好。”萧砚忽然轻声。

江阮忽然仰头，盯住他。

“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