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旧画室的终极执念,残余势力的计划(1/2)
育英高中的旧画室里,午后的阳光透过蒙着薄尘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旧颜料混合的味道,带着几分经年不散的沉静——
这是林薇失踪三年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回到”这里,不是作为被封印的执念容器,而是作为一个能坦然面对过往的人。
画架支在画室中央,林薇握着一支炭笔,正专注地在画纸上勾勒。
她穿的蓝白校服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发间别着的粉色发夹,是苏砚从地下室找到的旧物,此刻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画纸上,影缝巷的旧铜铺正逐渐成形:
斑驳的铜门、挂在门楣上的铜铃、窗台上摆着的铜制小摆件,每一笔都带着细腻的温度,仿佛能让人听见铜铺里传来的敲打声。
“姐姐,你看林薇姐画的铜铺,和我们上次去的一模一样。”
阿夏凑在苏砚身边,声音里带着惊叹。
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连帽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淡粉色的疤痕——
那是镜中怪影诱导她留下的痕迹,如今已经淡化,却成了她觉醒能力的印记。
苏砚点点头,目光落在画纸角落。
那里用铅笔轻轻写着一行小字:
“终极执念是‘爱’——是我对爸爸的爱,是苏砚姐姐对妈妈的爱,是所有用来修复的爱”。
字迹柔软,却像一道暖流,轻轻撞在苏砚心上。
她想起三天前在工厂地下室,林薇醒来时说的话:
“执念不是用来被掠夺的,是用来被记住的,因为每一份执念背后,都是没说出口的爱。”
“你们来了。”
林薇放下炭笔,转过身时,眼底带着释然的笑意。
她走到苏砚面前,递过一张折好的画纸:
“这是我画的起源铜扣,我总觉得它身上的光,和妈妈当年留在画室的那盏台灯很像。”
苏砚展开画纸,纸上的起源铜扣被细致地描绘出来,扣身上的银色纹路仿佛在发光,边缘还画着几缕淡淡的金光——
那是她上次启动封印时,铜扣散发出的光芒。她指尖轻轻拂过画纸,突然想起母亲记录本里的一句话:
“铜扣的本质,是执念的守护者,它能看见所有藏在爱里的执念。”
就在这时,画室的木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开。
木屑飞溅中,五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冲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半脸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双透着冷光的眼睛。
为首的人身材高大,手里握着一根金属棍,棍尖泛着冷硬的光泽,进门后便重重地敲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都不许动!”
为首的面具人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把‘终极执念’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毁了这个画室!”
阿夏下意识地往苏砚身后躲了躲,却很快又挺直了脊背。她记得苏砚教她的话:
“能力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害怕的。”
她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起源铜扣,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那是林野昨天送来的,说“铜扣能感知到爱的执念,它会帮你们的”。
林薇挡在画架前,眼神坚定:“这里没有你们要的‘终极执念’,你们找错地方了。”
“找错地方?”
为首的面具人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金属棍指向画纸上的影缝巷铜铺,“林薇,别装了。
我们早就查到,掠夺派首领没说完的秘密里,终极执念就藏在你当年待过的地方——就是这个画室。”
他身后的一个面具人突然上前,一把扯过画架上的画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少跟他们废话,搜!找不到就把这里拆了!”
苏砚上前一步,挡在林薇和阿夏面前。
她摸出腰间的“守”字徽,徽记在阳光下泛出淡淡的金光:
“你们是掠夺派的残余势力?张老师不是说,首领已经放弃执念了吗?”
“张老师?”
为首的面具人嗤笑一声,“那个老东西早就被你们骗了!
我们要的不是复活林薇,是终极执念——
只要拿到它,我们就能重新启动裂网关,让所有被你们封印的执念都回来!”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四个面具人立刻分散开来,开始翻找画室里的旧画框、地板缝,甚至连画架的抽屉都没放过。
阿夏看着他们粗暴地翻动林薇的画,突然从苏砚身后走了出来。
她右手握拳,慢慢举起——起源铜扣从她的掌心滑落,悬在半空中,泛着越来越亮的银光。
银光像水纹一样扩散开来,笼罩住整个画室,落在那些面具人的身上。
“你们错了。”
阿夏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终极执念不在画室里,在我这里。”
她伸出左手,轻轻握住悬在空中的铜扣,银光瞬间变得更加耀眼,“它不是你们想的那种能启动裂网关的能量,它是‘执念之爱’——
是林薇姐对爸爸的原谅,是苏砚姐姐对妈妈的信任,是所有被修复的执念里,最温暖的部分。
这种爱,你们拿不走。”
银光落在为首的面具人身上时,他突然闷哼一声,伸手扶住了额头。
面具下的脸开始抽搐,像是在承受某种痛苦——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小时候,他的妹妹拿着一幅画,笑着对他说“哥哥,我以后要当画家,画很多很多爱的画”。
可后来,妹妹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他的执念被掠夺派扭曲,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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