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母亲踪迹,民警的疑点(下)(1/2)
他用手比了比,差不多有手掌心大小,“当时我们去阁楼搜了,翻遍了里面的杂物,床底下、木梁缝里、甚至连墙缝都抠过,只找到一张碎纸片。
上面画着个跟盒子上类似的符号,后来把纸片拿去鉴定,也没查出什么名堂,就一直放在派出所的档案袋里。”
苏砚的目光落在那张草图上,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那个木盒子,会不会就是装着母亲铜扣的盒子?
她小时候在砚知堂的抽屉里见过一个类似的木盒,后来母亲失踪后,盒子就不见了,只剩下这枚铜扣。
她正想开口,柜台后的姑娘端着姜撞奶走了过来,瓷碗放在桌上,热气腾腾的奶皮上还凝着一层薄薄的姜黄:
“姑娘快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苏砚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姜的辛辣混着奶的甜润,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对了,还有匿名举报信。”
李警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泛黄的牛皮纸信封,边角卷得厉害,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这是案发后第三天收到的,塞进派出所门口的信箱里,没署名,没寄信地址,里面就一张打印纸,说你母亲‘偷了阁楼里的重要物品’。
我们去砚知堂搜过,也去你母亲可能去的地方查过,什么都没找到——
那打印纸是用老式打字机打的,字间距比现在的打印机宽,镇上的打印店都问遍了,只有老周的‘旧时光’铺里有台老式打字机,我们去问过老周,他说那机子早就坏了,好几年没用过了。”
苏砚接过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捏着边缘,把信封凑到眼前仔细看。
信封的牛皮纸带着点粗糙的纹理,上面沾着几根细小的草屑,像是从长满杂草的地方沾到的——
阁楼外的破洞边就长满了杂草,说不定这信封就是在那儿写的。
她的目光落在信封右上角的邮票上,那是一枚民国时期的邮票,底色是淡淡的米黄,上面画着一朵半开的珍珠梅,花瓣的纹路细细密密,最中心的花蕊处,竟刻着一枚小小的珍珠发饰图案——
和陈瑶家的那枚、和照片里红衣女人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邮票……”
苏砚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抬头看向李警官,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您有没有注意到这邮票上的发饰?
和我之前跟您说的,红衣女人照片里的发饰一模一样!”
李警官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慢慢点头:
“还真是!当时光顾着查举报人的身份,没仔细看邮票——
这邮票肯定不是现在的,说不定是民国时期的老邮票,跟红衣女人是一个年代的,这举报人和红衣女的事,说不定有关系!”
老太太这时又开口了,她放下瓷勺,从竹篮里掏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蓝印花布,铺在桌上:
“你们说的红衣女人,我外婆跟我讲过,说她是民国三十二年没的,死在阁楼里,死前还在照片上画了个怪怪的符号。
我外婆说,那女人的丈夫是个搞实验的,经常往城东的面粉厂跑,后来女人死了,她丈夫就再也没回来过。”
苏砚心里一动——面粉厂!
她在阁楼砖缝里找到的民国纸币上,印着影缝符号和“43”,而民国三十二年就是1943年,面粉厂说不定就是影缝的实验室所在地!
“阿婆,您知道那面粉厂在哪儿吗?”
苏砚急切地问,老太太指了指巷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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