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云端上的选择(1/2)
飞机在平流层稳定飞行,窗外是般的云海,阳光刺眼。
曹爽靠在前舱座位上,面前的小桌上,摊着从空乘那里要来的信纸,旁边是半杯已经凉透的咖啡。
他不喜欢咖啡,但现在他需要一点咖啡。飞机上的越南咖啡,那个味道,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他闭着眼,敲击着扶手,像是在捕捉稍纵即逝的旋律。
林墨在电话里的那句话反复回响:“如果有首契合的主题曲,冲击戛纳,更有把握。”
契合。什么样的歌,能配得上《我不是药神》?
他脑海里浮现出电影最后的画面:程勇坐在囚车里,街道两旁站满了摘下口罩的病人,沉默地目送他。那寂静,比咆哮呐喊更有力。
然后,是另一幅画面——前世的2018年,电影院里此起彼伏的抽泣声。片尾字幕升起时,很多人坐着没动,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座位上。
那是一种混合了悲痛、无力、却又被一丝微弱又顽强的善意所温暖的情绪。
电影做到了极致,但感觉缺一个声音。一个能把所有散落的情绪收束起来、再轻轻推向远方的声音。
《药神》原版配乐其实不错,但缺了点余韵。
是散场后,观众心里那迟迟叹不出来的气。
曹爽睁开眼,拿起笔。
他写下四个字:《无名之人》。
笔尖在纸上滑动,几乎没有停顿。那些句子像是早就等在那里,只需一个引路人。
“我是这路上 没名字的人
我没有新闻 也没有人评论
要拼尽所有 换得普通的剧本
曲折辗转 不过谋生……”
这不是创作,这是誊写。作为重生者,他记得这首歌的核心——那种为平凡人立传的悲悯视角。
这是《药神》的天然注脚。
它唱程勇,也唱吕受益、黄毛、思慧,更唱银幕外每一个挣扎的普通人。
它不煽情,只是陈述,但那种平静陈述的力量,足以击穿心防。
如果戛纳评委看到电影结尾,黑场之后,这样一首歌缓缓响起……
写到这里,他停顿了。
电影里有绝望,也有属于人的、极其微小的温暖。程勇释然的微笑,病友们摘下的口罩……这些时刻,需要另一种声音来回应。
他翻过信纸背面。
另一组旋律和词句,开始浮现。它更简单,有些童真,但内核却温暖。
“送你一朵小红花
开在你昨天新长的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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