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小娘子爷疼疼你(1/2)
但毕竟男女有别,看来他还算懂事,沈安离满意地钻进被窝。
左边一滚,右边一滚,双腿抬起一蹬,被子瞬间掖得严严实实。
暖呼呼的,好舒服,不得不说,比她自个儿睡破庙安稳。
想起那次从皇宫出来,二人缠绵了半日,夫人既害羞又恨他粗鲁,回到离瑄阁便将自己罩了个严实。
方渊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黑沉沉的江水,思绪再次回到七年前。
当年他也是那么做的。
眼见东方译要被溺死,东方煊跳下去一脚踹开妇人,将兄长救了上来。
奈何兄长上来后一边呛咳一边求他:“煊儿,快去救人!”
他冷冷地盯着水里挣扎的妇女,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被河水淹没。
低声道:“她不配活着。”
回到家中,得知东方译因救人而伤,祁淑与东方詹心疼又关怀。
而东方煊只得到了爹娘和夫子责备,以及穿着冰冷湿漉漉的衣袍,跪祠堂。
“你怎能如此袖手旁观?枉顾人命?”
“可对得起爹娘对你的栽培?对得起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
“去祠堂跪着,好好反思!”
...
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东方煊一怒之下溜出长安,反思不出来,便去江湖寻找正确答案。
如今在夫人这里,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不做滥好人。
东方译知道因为此事,弟弟一直怀恨在心,从此与他生分。
但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一条人命陨落在眼前,也不愿弟弟做个冷血无情之人。
东方译的心被圣贤书镀上了一层柔软,又被妇人死前祈求绝望的眼神,一点点撕开,血肉模糊,痛得喘不上气。
他从此发誓,不辜负任何一条人命,可终究还是辜负了沈安离。
一辆青顶马车上,官袍男子紧紧地攥着衣角,泪眼模糊。
弟妹已去世多日,他始终无法释怀,每日让自己忙到头脚倒悬,便是为了分散心力。
前段时日收到一封无名信,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字迹有些熟悉,隐约可见老师的风骨。
他知道是巧合而已,虽有一丝沈在庸的风骨,更多的却是张扬跋扈,笔走龙蛇,字迹力透纸背,定是武夫所写。
许是想起了沈在庸,愧对老师的在天之灵,总是想起已逝的弟妹。
早知如此,不如纳了她,将她当妹妹对待,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如今去庙坛县巡查,不仅是为了除害安民,更是想为匿名之人做点什么,弥补愧意。
乌篷船内,沈安离不知不觉睡着,再次醒来已是清晨。
不远处男子坐着入眠,身上仅围着一件薄氅。
还挺可怜的,沈安离钻出来:“你去睡会儿吧。”
船头,沈安离大大伸了个懒腰,汉江大雾茫茫,方向难辨,不知何时到庙坛?
忽而肩上一沉,方才那件薄氅已披在自己身上,身后传来男子浑厚低沉的声音:“露水重。”
沈安离诧异回头:“怎么不睡了?”
“前方不远处便是码头,下去用些早点再赶路。”
“牛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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