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锁定元凶(1/2)

彩云省公安厅指挥中心,凌晨三点。

中央大屏幕上正同步显示着来自三个方向的实时数据流:左侧是缅甸大其力联合调查组前线指挥部传回的监控画面,中间是老挝万象李强团队发来的情报汇总,右侧是泰国清迈陈默小组提供的关联分析。杨洛站在指挥台前,手中平板电脑的屏幕不断刷新着最新信息,他身后的大白板上,塔昆集团的组织结构图已经用红蓝两色笔标注出数十个节点和连线。

“各组汇报最新进展。”杨洛的声音在深夜的指挥室里清晰而沉稳。

敖钦率先起身,指向缅甸方向的屏幕:“联合调查组按计划于今日上午传唤了岩吞。如我们所料,岩吞起初态度强硬,但在缅方出示部分证据并暗示塔昆已对他产生怀疑后,他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经过六小时审讯,他供出了两个关键信息——”

大屏幕上调出审讯笔录摘要:“第一,7月24日行动前三天,塔昆通过加密卫星电话亲自向他下达指令,要求他‘找一批懂水性的可靠人手,配合梭温行动’。通话中塔昆明确说‘要给中国人一个血的教训’。”

“第二,”敖钦切换画面,显示出几个银行账户信息,“岩吞承认,行动前后他经手了两笔资金:行动前从坎拉处收到二十五万美元用于招募人员和购买装备;行动后从塔昆一个境外账户收到十五万美元,作为‘额外奖励’。他提供了转账记录和账户号码。”

杨洛点头,目光转向龙鑫:“技术组验证情况?”

龙鑫推了推眼镜,面前的三台显示器分别运行着声纹分析、资金追踪和通信解密程序:“声纹比对已完成,岩吞描述的塔昆通话特征与坎拉提供的录音中的声纹匹配度达到98.2%。资金流向方面,岩吞提供的账户号码与我们从坎拉处获得的记录吻合,其中一笔二十五万美元的转出账户确实是坎拉控制的老挝账户。最关键的是——”

他调出一张复杂的通信网络图:“我们通过对岩吞手机通讯记录的深度挖掘,发现了一个隐藏的联络模式:每次塔昆与他联系前,都会先有一个来自泰国清迈的号码拨打岩吞手机,响一声即挂断。这是一个预警信号。而这个清迈号码,经过我们与泰国警方共享情报确认,登记在一家空壳公司名下,实际使用人是塔昆在泰国的律师团队负责人。”

杨洛的眼神锐利起来:“也就是说,塔昆在泰国清迈有固定的指挥联络点。”

“不仅如此。”龙鑫放大地图上的几个红点,“通过对这个预警信号的历史数据分析,我们发现一个规律:当信号来自清迈时,通常后续指令是商业或财务性质的;但当信号来自缅甸仰光或内比都时,往往涉及‘特殊行动’。而最近一个月,预警信号全部来自仰光方向。”

指挥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发现的意义——塔昆很可能已经离开泰国,回到了缅甸。

“李强局长那边有什么发现?”杨洛转向老挝方向的情报汇总。

刘建国副厅长接过话头:“李强团队通过对坎拉供出的老挝关联网络进行深度调查,确认了塔昆在老挝北部边境地区的三条秘密通道:一条从缅甸大其力经波乔省进入老挝,主要用于人员流动;一条从泰国清莱经琅南塔省进入老挝,主要用于货物运输;还有一条从老挝波乔省直通泰国清迈的隐秘山路,据称是塔昆本人的紧急逃生通道。”

他调出卫星地图,三条用红色虚线标注的路线清晰可见:“更关键的是,根据老挝边境村民的目击证言,7月26日至28日期间,曾有一支约十人的武装车队从缅甸方向经波乔省进入老挝,在边境山区停留一夜后折返。车队中有一辆黑色防弹越野车,与塔昆在泰国使用的车型一致。”

“时间点吻合。”杨洛迅速判断,“案发后两天,塔昆离开泰国,经老挝边境返回缅甸。这是一条精心设计的迂回路线,目的就是避开各方监控。”

陆振华此时通过视频连线加入讨论:“我这边从外交渠道获得的情报可以佐证。泰国移民局记录显示,塔昆持有的泰国长期居留签证在7月25日被报‘遗失’,他名下的泰国手机号码在7月26日凌晨停止使用。而缅甸方面,虽然塔昆是缅甸籍,但他已经多年未在公开场合使用缅甸身份。不过我们通过特殊渠道确认,7月28日,有一架从老挝万象飞往缅甸仰光的私人包机,乘客名单中有一个化名,但支付的信用卡关联账户是塔昆集团在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

所有线索开始汇聚。杨洛走到中央大屏幕前,调出东南亚地图,开始用激光笔标注:

“综合各方情报,我们现在可以勾勒出塔昆案发后的行动轨迹——”

红点在泰国清迈亮起:“7月24日案发时,塔昆在泰国清迈指挥。他有律师团队掩护,有泰国警方内部保护伞,认为可以控制案件定性。”

红点移动,经老挝波乔省画出一条弧线:“7月25日至27日,案件引发中方强烈反应后,他意识到风险,启动应急预案。通过秘密通道经老挝边境山区转移,目的是制造‘消失在边境地区’的假象,迷惑侦查方向。”

红点最终停在缅甸仰光:“7月28日,他乘坐私人包机从万象返回仰光。这里有他的根基——缅甸国籍,军方内部关系,以及最重要的:勐腊军的武装保护。”

激光笔在仰光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向东北方向延伸:“但他不会留在仰光。那里是政治中心,各方势力交织,不利于隐藏。他最可能的藏身地是——”

红点沿着伊洛瓦底江北上,经过曼德勒、腊戍,最终停在一个用虚线标注的山区:“掸邦北部,勐腊县。这里是勐腊军的核心控制区,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塔昆在这里有经营多年的安全屋,有武装保护,有与外界联络的秘密通道。更重要的是,梭温的老虎山营地就在勐腊县境内,一旦有情况,武装力量可以快速反应。”

指挥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盯着地图上那个最后的红点,那里是缅北深山,是民族武装割据的“国中之国”,是跨国犯罪集团经营二十年的老巢。

“证据链完整吗?”周涛检察官提出问题,“从法律角度,我们能否证明塔昆此刻就在勐腊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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