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哥哥一直记得（1/2）

南心生日当天。

她原本没抱任何期望，照常上学放学。苏叶叶提议要给她庆祝，她也以“高三时间紧”为由婉拒了。傍晚回到家，屋子里依旧只有张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和往常一样安静。

她放下书包，正准备回房间，张姨却笑着叫住她：“南心，蒋先生吩咐了，让你去餐厅等一下，有个小惊喜。”

南心愣了一下，心里划过一丝微弱的波动，但很快又平静下去。惊喜？大概又是让许星遥送来的什么昂贵礼物吧。

她没什么兴致地走到餐厅，却猛地顿住了脚步。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肴，中间放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而那个本该在千里之外出差的男人——蒋今禾，此刻正站在桌边，手里拿着打火机，低头专注地点燃蛋糕上的蜡烛。

暖黄的烛光跳跃着，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柔和了他平日里冷峻的线条。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与呆立在门口的南心相遇。

“回来了？”他声音一如往常，“过来，许愿。”

南心像是被钉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出差吗？

她机械般地走过去，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前坐下，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又抬头看看站在对面的蒋今禾，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蒋今禾看着她有些茫然又带着戒备的样子，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

南心最终还是闭上眼睛，胡乱许了个愿，吹灭了蜡烛。

灯光亮起。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张姨不知何时已经体贴地离开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生日快乐，南心。”蒋今禾开口，将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礼物。”

南心没有去看那个盒子，她抬起头，直视着蒋今禾，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枷锁：“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为什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麻烦，所以不想再理我了？”

这些话她憋了太久，问出口的瞬间，眼圈就不受控制地红了。

蒋今禾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强忍泪意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绕过餐桌，走到她身边的椅子坐下。

“不是。”他回答得斩钉截铁，目光沉静而坦诚地看着她，“从来没有觉得你是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将那段尘封的往事揭开：“当年我母亲和你父亲离婚，然后我父亲又再婚，组建新的家庭。他要求我彻底斩断过去的所有关系，包括……和你家的联系。”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放在桌面的手却不自觉地微微蜷紧，“他摔了我的手机，切断了我和国内的一切联系，很快就把我送出了国。我试过很多办法，但……都没能成功。”

南心震惊地听着，她从未想过真相会是这样。她一直以为，是他主动抛弃了那段过往，抛弃了她。

“后来……是奶奶，她辗转找到了我。”蒋今禾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告诉我……你父亲对你疏于照顾，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回来了。”

他看向南心，眼神里带着一种深藏的歉疚和复杂的情感：“南心，不是不想联系你，是那时候……我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