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血染祭坛(1/2)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启灵祭祀当天的黎明,荧光森林仿佛也感知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弥漫的幽光比往日更加浓郁,如同流淌的液态翡翠。光佑部落的村落中央,那座以白色石料和发光粉末构筑的祭坛已然完成。复杂的纹路在黎明微光与自身荧光的交织下,散发着神秘而庄严的气息,所有纹路的能量最终都汇聚向中央那棵巍峨的祖树。

部落的男女老少,脸上描绘着庄重的纹饰,穿着最好的兽皮衣物,静静地聚集在祭坛周围的空地上,目光虔诚地望向祭坛中心,以及站在祭坛前的大长老、陆尘和苏小婉。石斧率领着部落最精锐的战士,手持武器,肃立在人群最外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尤其是暗瞳部落可能出现的方位。气氛肃穆得近乎凝滞。

苏小婉穿着一件光佑部落为她准备的、用某种洁白柔软兽皮和发光丝线缝制的简易祭袍,手腕上的圣痕不再需要刻意激发,便自然散发着温润而稳定的乳白色光晕,与祭坛和祖树的气息交相辉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看向身旁的陆尘。

陆尘对她微微点头,眼神平静,给予无声的鼓励。他看似放松地站着,但全身肌肉早已调整到最佳状态,体内的能量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精神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覆盖着以祭坛为中心的方圆近百丈区域。他知道,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大长老手持那根扭曲的木杖,站在祭坛最前方,面向祖树,开始吟唱起古老而晦涩的祷文。他的声音苍凉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无尽岁月,与这片土地、这棵古树产生了深层次的共鸣。随着他的吟唱,祭坛上的纹路逐一亮起,如同被点燃的灯带,光芒流转,最终汇聚成一道柔和的光柱,缓缓注入祖树的树干。

祖树仿佛被唤醒,枝叶无风自动,洒落的光屑变得更加密集,整棵树都散发出澎湃的生命气息和浩瀚的光明之力。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而威严的意志,似乎正从祖树深处缓缓苏醒,笼罩了整个祭坛区域。

所有光佑部落的人,包括石斧在内,都情不自禁地单膝跪地,低头表示最高的敬意。就连苏小婉,也感受到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与亲和,仿佛游子归家。

就是现在!

就在那古老意志即将彻底降临,与苏小婉的圣痕建立连接的刹那——

“咻!咻!咻!”

刺耳的破空声从祭坛侧后方的几间树屋顶端骤然响起!数十支涂抹着幽蓝色剧毒的短矢,如同毒蛇出洞,并非射向大长老,也并非射向陆尘,而是分成两拨,一拨极其刁钻地射向正在维持祷文、无法分心的大长老后背要害!另一拨则如同骤雨般覆盖了苏小婉所在的区域!

“小心!”

“敌袭!”

石斧目眦欲裂,怒吼出声,但距离和角度让他来不及救援!

早就蓄势待发的陆尘,眼中寒光爆射!

“嗡——!”

一片灰蒙蒙的、扭曲的光影以他为中心瞬间扩张开来,如同一个倒扣的碗,将整个祭坛核心区域,包括大长老、苏小婉和他自己,全部笼罩在内!

寂静岭表里世界——小范围展开!

那数十支激射而来的毒矢,在射入这片灰蒙领域的瞬间,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壁垒,速度骤减,轨迹变得混乱不堪,如同喝醉了酒般歪歪扭扭地四散飞开,大多数无力地坠落在地,只有寥寥几支穿透了领域边缘,也被石斧带人轻易格挡开。

与此同时,祭坛侧后方以及人群之中,数十道脸上涂抹着黑色螺旋纹路的身影猛地暴起发难!他们显然早有预谋,混在人群中或者潜伏在附近,此刻同时动手,目标明确——破坏祭坛,击杀苏小婉!

“保护圣痕者!挡住他们!”石斧狂吼,挥舞着巨斧迎上了一名冲来的暗瞳精锐,战斧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祭祀现场瞬间大乱!虔诚的祈祷变成了惊恐的尖叫和愤怒的嘶吼,光佑部落的战士与暴起的暗瞳刺客绞杀在一起,兵刃碰撞声、能量爆鸣声、临死前的惨嚎声不绝于耳。祭坛周围,顷刻间化作了血腥的战场。

陆尘维持着里世界领域,将苏小婉牢牢护在身后。这小型领域的展开,极大地消耗着他的精神力和能量,但效果显着,不仅挡住了第一波远程偷袭,更是扭曲了领域内的空间,让几名试图强行冲进来刺杀苏小婉的暗瞳刺客如同陷入迷宫,在原地打转,攻击屡屡落空。

“陆师兄!”苏小婉看着外面惨烈的厮杀,小脸发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手腕上的圣痕光芒大盛,试图做些什么。

“稳住!感应祖树!”陆尘低喝,他的目光锁定了暗瞳刺客中,那个脸上带着狰狞疤痕的首领。此人实力远超其他刺客,手持两把漆黑的骨质弯刀,刀法诡异狠辣,已经连续劈翻了两名光佑战士,正如同鬼魅般朝着祭坛核心冲来,目标直指苏小婉!

“滚开!”石斧试图拦截,却被另外两名暗瞳高手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疤痕首领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身体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黑气,速度再增,双刀交错,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取陆尘!他看出陆尘是维持领域的关键,只要击溃陆尘,领域自破,苏小婉便是砧板上的鱼肉!

面对这雷霆万钧的突袭,陆尘眼神冰冷,不闪不避。就在双刀即将临身的瞬间,他撤销了笼罩自身的部分领域效果,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间灰芒流转,仿佛覆盖上了一层无形的甲胄,精准无比地迎向了劈砍而来的弯刀!

“铛!!”

金铁交鸣般的巨响炸开!疤痕首领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他感觉自己势在必得的双刀,仿佛砍在了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上,不仅未能寸进,反而一股阴冷死寂、带着强烈腐蚀性的力量顺着刀身逆袭而上,震得他双臂发麻,虎口崩裂,几乎握不住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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