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国运为引，朕要御驾亲征（1/2）

咸阳宫之巅，那座直刺云霄的观星台上，寒风卷着肃杀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斯、王翦、蒙恬等一众帝国肱骨，此刻尽数跪伏于青铜地面。地砖冰冷刺骨，寒意顺着膝盖钻入骨髓，却冷不过他们此刻惊惶的心。

“陛下，此行万万不可！”李斯涕泗横流，额头重重磕在青铜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那玄黄界乃是虎狼之地，那红眼妖物更是大凶之煞。您乃万金之躯，系天下安危于一身，怎可亲身涉险？大秦江山，离不开您这根定海神针啊！”

“老臣附议！”须发皆白的老将王翦亦长叩不起，喉音嘶哑，那是沙场老卒特有的悲怆，“末将愿领锐士千万，为陛下踏平那方世界，荡尽一切妖邪！只求陛下收回成命，坐镇咸阳，以安人心！”

任凭脚下群臣哭谏，嬴政纹丝未动。

他手按天问长剑，身姿如苍松挺立，玄黑龙袍在猎猎狂风中翻卷作响。他的视线从未偏离那面水镜，那双眼眸锁住那片死寂星空，以及那个正将赵彻拖向万丈深渊的猩红眼球。

“尔等，未见真章。”

嬴政的声音并不高亢，却透着一股穿透肺腑的定力。

“那东西，非寻常兵戈铁马所能敌。它是另一层维度的存在，凡人军队于它而言，不过是行军蚁群，翻掌可灭。”

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跪满一地的臣工，原本古井无波的眼底，终于泛起波澜。

“朕知尔等忠勇。然，此战，非朕不可。”

“其一，赵彻乃我有功之臣，是朕亲选的拓荒先驱。若朕今日眼看他葬身异界而袖手旁观，何以立信于天下？日后谁还敢为大秦披肝沥胆？”

“其二，那孽障意在沛公，目标始终是朕。”嬴政语调森寒，带着金石交击的冷意，“它既已通过赵彻窥得朕之所在，今日能杀赵彻，明日便能寻得法门跨界而来，祸乱我大秦疆土。与其坐等屠刀加颈，不如主动亮剑，将战火烧到玄黄界去！”

“其三，亦是最要紧处。”嬴政将剑身拔出半寸，剑身金芒流转，龙纹游走，释出煌煌天威，“朕，乃始皇帝！”

“自古一统六合者，朕为始祖。朕之意志，即大秦之脊梁；朕之信念，即帝国之国运！”

“唯有朕，能将这万里江山之力拧成一股绳。唯有朕这身帝王气数，才配与那怪物正面一搏！”

字字如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膜发麻。

李斯等人昂起头，望着那位心意已决的君王。那双眼眸中透出的决绝与睥睨，让他们明白，所有的劝阻都已苍白无力。

千古一帝既已落子，便无人能改棋局。

“臣等……领旨！”

李斯颤声应诺，艰难地吐出这就几个字。

他深知，从这一刻起，大秦这艘巨舰，将驶入一片从未有人涉足的怒海狂涛。

“蒙恬！”嬴政喝道。

“末将在！”蒙恬昂首，虎目圆睁，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唯余战意灼烧。

“即刻开启‘人屠锻体大阵’！引咸阳城外百万雄师之气血，尽数灌入观星台，汇于朕身！”

“遵命！”

“王翦！”

“老臣在此！”

“由你接掌咸阳全城防务。朕离去期间，若有魑魅魍魉趁机作乱，无需请奏，即刻斩首！”

“遵命！”

“李斯！”

“臣在！”

“速去太庙，请传国玉玺！以此玺祭告皇天后土，燃我大秦千年国运为引，锁定赵彻身上那枚铜符，给朕……轰开那扇通往玄黄界的大门！”

“臣……这就去！”李斯声音哽咽，却强撑着起身，胡乱抹了一把老脸上的泪痕，转身向着太庙方向狂奔，衣袍带风。

随着一道道帝令传下，大秦帝国这台精密的战争机器，瞬间将转速提至极限。

咸阳城外，百万黑甲秦卒列阵如林，杀气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