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嫌灵气脏?那就吃人!大秦铁骑的“自助餐”时间(1/2)

腹中绞痛。

像吞了一把生锈的铁砂,在胃里疯狂搅拌。

赵彻单手撑着石床,脊背弓起,冷汗顺着下巴滴落,砸碎在地面那一滩酸水里。

那是刚刚吞服的一枚聚气丹。

黑水宗最好的丹药,放到外面能让散修打破头,但在这个被大秦国运改造过的身体里,只坚持了三息。

然后就被当作垃圾,暴力排出。

身体在抗拒。

这具由兵马俑坑煞气、千古一帝意志重铸的肉身,根本看不起玄黄界这些驳杂的灵气。

太脏。

就像你给歼星舰的引擎灌泔水,它不仅不转,还要炸缸给你看。

赵彻随手擦掉嘴角的酸液,眼神阴郁。

起身。

胸口蟠龙金印发烫,嬴政的声音直接在颅骨中震荡,带着金属的回响,震得脑仁疼。

“又吐了?”

赵彻靠在墙上,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吐了。”

“这破地方的灵气全是杂质,还没大秦的马厩干净。臣现在的身体,是个挑食的祖宗。”

画面那头。

徐福那张苍白的脸猛地挤进视野,手里抓着一把不知名的草药,嚼得满嘴绿汁,眼神狂热得像个疯子。

“挑食是对的!”

徐福含糊不清地嚷嚷,唾沫星子横飞。

“大秦锐士,岂能食腐?!”

“大人,您的身体正在向‘仙秦战体’进化,这种低级位面的游离能量,就是工业废料!您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它们要吃肉!要吃精粮!”

赵彻按着还在抽搐的胃部,没好气道:

“精粮在哪?”

“总不能让我去啃灵石矿脉吧?牙受不了。”

徐福咽下嘴里的草渣,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被药汁染绿的牙,森然道:

“灵溪谷。”

“少府刚刚解析了那名杀手的记忆残片。往西八百里,有一处宝地,产一种‘引灵草’。”

“这草没什么大用,唯一的特性就是像滤网一样,把方圆十里的灵气强行聚拢、过滤。”

“它是天然的筛子。”

“有了它,就能搭建小型的‘聚灵提纯阵’,把那些泔水变成高标号燃油。”

赵彻眼神动了一下。

过滤。

这正是他现在急需的。

“位置。”

“往西八百里。”徐福伸出枯瘦的手指,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不过,有点麻烦。那是幽冥宗的地盘。”

赵彻沉默。

幽冥宗。

万魔窟下属的三大宗门之一,比血煞宗更强,更阴毒。据说他们的宗主是个半只脚踏进金丹后期的疯子,手里养着一群名为“阴兵”的傀儡,极难对付。

“陛下怎么说?”

赵彻看向嬴政。

那道伟岸的身影坐在王座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刚出炉的青铜匕首。

刀锋划过指腹。

没出血,连皮都没破。

嬴政抬眼,目光穿透万界,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霸道。

“大秦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买不到的。”

“如果不卖。”

“那就是无主之物。”

赵彻懂了。

这就是大秦的贸易逻辑——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你给,是进贡;你不给,是抗旨。

“臣,领旨。”

通讯切断。

赵彻推开石门。

夜风灌入,吹散了室内的酸臭味。

门外,陈岩正来回踱步,鞋底在石板上磨得沙沙作响。看到赵彻出来,他猛地停住,脸色难看得像吞了死苍蝇。

“大人。”

“出事了?”

陈岩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团被血浸透的布片。那是仙秦斥候的袖标,上面还挂着半截断指,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莲花瓣。

“老六那一组,没回来。我们在西边的林子里,找到了这个……他们被剥了皮,摆成了莲花的形状。”

陈岩咬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

“还有一堆碎肉。”

“对方没留活口,也没掩饰。是万魔窟的‘黑莲卫’。”

赵彻接过布片。

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黑气,触手冰凉,直钻骨髓。

示威。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万魔窟的那个巡查使,甚至懒得亲自出手,只是派了几条狗,就在仙秦前哨站的门口撒尿圈地。

“他们在哪?”

赵彻把布片攥在手心,指节发白。

“灵溪谷外围。”

陈岩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斥候回报,幽冥宗最近封锁了谷口,似乎在进行某种祭祀。黑莲卫就在那里驻扎。”

“大人,那是幽冥宗的腹地,我们……”

陈岩想说,我们现在这点人,不够看。三百筑基不到的弟子,加上几十台弩机,守山门还行,主动出击?那是送死。

赵彻看着地图。

灵溪谷。

引灵草。

黑莲卫。

三件事,凑一块了。

这不仅仅是突破瓶颈的问题,这是生存空间的问题。如果不打出去,前哨站就会被万魔窟一点点蚕食,最后困死在这座黑风峡谷里。

“陈岩。”

赵彻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晚吃什么。

“通知工坊。”

“把所有库存的【三千越甲弩】全部拉出来。”

“还有,让公输仇传送过来的那批‘特种箭头’,也发下去。”

陈岩一愣。

特种箭头?

那是昨天才传送过来的新货,每一枚箭头上都刻着繁复的秦篆,重得吓人。据说里面封存了“火药”——不是凡火,是方士们用丹炉炸膛的废料提炼出来的“丹火”。

“大人,我们要去打灵溪谷?”

陈岩的声音有点抖。

不是怕,是兴奋。

跟着这位仙使大人,日子过得太刺激。以前在黑水宗,遇到幽冥宗的人得绕着走,还得赔笑脸。现在?直接抄家伙上门?

“不是打。”

赵彻纠正他,嘴角冷了下来。

“是去收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灵溪谷既然在大秦的地图上,那就是大秦的粮仓。”

“幽冥宗占了这么久,该交租子了。”

陈岩挺直腰杆,大吼一声:

“是!属下这就去集结!”

……

半个时辰后。

广场。

三百名弟子整装待发。

没有喧哗,只有肃杀。

他们身上穿着刚刚赶制出来的皮甲——虽然简陋,但胸口那个鲜红的“秦”字,却像是某种护身符,给了他们莫名的底气。

赵彻站在高台上。

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且狂热的脸。

这些人,以前是奴隶,是炮灰。现在,他们是狼。是被大秦喂饱了肉,尝到了血腥味的狼。

“目标,灵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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