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山海居的烟火与星辉（1/2）

战胜蓝海附中的兴奋与疲惫，在经过一夜休整后，转化为了某种更加坚实的东西——信心，以及一种悄然滋生的、名为“归属”的温情。

第二天下午，常规训练结束后，陆云川出乎意料地没有加练，而是宣布了一个消息：“今天提前结束。晚上七点，‘山海居’集合，云溪姐请客。”

“哇哦！！”

“陆姐姐万岁！”

原本还带着训练后倦意的少年们瞬间炸开了锅，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体育馆的顶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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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山海居”那熟悉的、挂着古朴灯笼的门口，再次迎来了这群生机勃勃的少年。

老板娘显然已经和他们很熟了，笑着将他们引到预留好的大包间。圆桌中央依旧是沸腾的九宫格，但今天显然加了不少“硬菜”，显然是陆云溪特意安排的庆功宴。

“来来来，都坐都坐！”程野助教嗓门最大，热情地招呼着，自己却先被角落里一个摆着新奇盲盒的展示柜吸引了目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个看到心爱玩具的大孩子。

“程教，口水要掉下来了。”沈昭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她今天难得没穿白大褂，一身剪裁得体的连衣裙，衬得她高挑美艳，只是那毒舌的功力丝毫未减。她优雅地落座，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香水小瓶，轻轻在腕间喷了一下。

程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挠着头嘿嘿傻笑，赶紧溜到座位上坐好。

林松阳的手腕还缠着沈昭特制的弹性绷带，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食欲和心情。他小心翼翼地用没受伤的左手，试图去夹远处那盘晶莹剔透的虾饺，动作笨拙得像只憨态可掬的大熊。

“啧。”坐在他旁边的苏茉看不下去，拿起公筷，精准地夹起两个虾饺，放到林松阳的碗里，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伤残人士就有点自觉，别把绷带掉进锅里加餐。”

林松阳愣了一下，看着碗里的虾饺，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别扭，但还是低声道：“……谢了，老苏。”

“我是怕你笨手笨脚影响大家食欲。”苏茉扭过头，自顾自地开始用漏勺打捞清汤锅里的食材，然后极其熟练地将里面的葱花、蒜末一点点挑出来，在骨碟边缘排成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贺兰雪则和巴图凑在一起，研究着菜单上新推出的“西域风味烤羊排”和“苗家酸汤鱼”，讨论得热火朝天。

“这个烤羊排，肯定得配上我们那儿的烤馍片！”贺兰雪眼睛放光。

“不对不对！酸汤鱼泡米饭才是绝配！”巴图据理力争，脚踝上的银铃随着他激动的动作叮当作响。

最后两人大手一挥：“老板！这两样都要！”

陈海星最是悠闲，他早就瞄准了今天特供的、据说是空运来的高品质海鲜拼盘，守着自己的清汤小锅，慢条斯理地涮着象拔蚌，偶尔抿一口冰镇的乌龙茶，异色瞳满足地眯起，像只慵懒的猫咪。他甚至拿出手机，对着摆盘精美的海鲜拍了几张，准备加入他的美食探店收藏夹。

陆云溪温柔地看着这群闹腾的少年，不停地招呼他们多吃点，时不时给这个夹块肉，给那个盛碗汤。她还特意带了一个保温盒，里面是她自己烤的、少糖少油但味道极佳的小饼干，分给大家当餐后点心。

陆云川坐在主位，依旧话不多，安静地吃着。但他面前盘子里的食物消失的速度，丝毫不比其他人慢。他偶尔会抬眼看一下队员们，看着林松阳试图用左手和蟹钳搏斗的滑稽样子，看着苏茉对着那盘“几何葱花”微微满意的表情，看着贺兰雪和巴图因为争论哪种蘸料更好吃而差点“大打出手”，看着陈海星优雅地享用美食并偷偷给食物“开光”（摸平安符），看着程野一边狂吃一边偷偷瞄向沈昭又迅速移开视线……他的嘴角，在氤氲的火锅热气中，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教练！”巴图突然举起倒满了果汁的杯子，脸颊因为兴奋和热气红扑扑的，“谢谢你！还有大家！我们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他这一带头，其他人也纷纷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