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天王山夜战,异兽狂潮掀翻斗气祭坛(1/2)

月上中天时,江镇站在寝室窗前。

他解下玉坠握在掌心,灵种的脉动透过温热的玉面传来,像极了前世刑场监斩官的皮靴声——一下,一下,敲得人心底发颤。

莲花宝鉴的纹路突然从腕间浮起,第四朵半透明的莲花在月光下缓缓绽放,花芯里的鳞片闪着冷光,那是今早从海伦实验台偷来的异兽鳞,此刻正与灵种共鸣。

“倒是学得快。”剥皮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

青灰色的瓦片被他踩得咯吱作响,月光漏过檐角铜铃的间隙,在他腰间的剥皮刀上投下细碎光斑——那刀鞘上密密麻麻刻着三十六个血槽,每个血槽对应一个被剥去斗气的斗神。

江镇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心口。

灵种的轻鸣里,他听见了更远的地方传来的脚步声——拜鲁的战靴碾过碎石,玛斯的重剑擦过剑鞘,海伦的裙摆扫过实验室的大理石地面,还有菲利普的怀表滴答声,每一声都像在给这场局掐秒表。

“你说要带海伦父亲的笔记。”剥皮翻身跃下屋檐,玄铁刀鞘撞在窗台上,震得江镇手中的玉坠险些滑落,“那老东西的笔记能值半座圣凯因?”他眯起眼,刀疤从左眼尾斜贯到下颌,在月光下泛着白,“还是说......”他突然逼近江镇,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的额角,“你藏着更要紧的事?”

江镇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窗棂。

莲花纹在他手背蔓延,第四朵莲花的花瓣突然泛起血色——这是宝鉴示警的征兆。

他盯着剥皮腰间的血槽,想起三日前在斜月洞,老道葡萄捏着酒葫芦说的话:“那剥皮刀吸过三十六个斗神的精元,每多一道血槽,持刀人就离魔修更近一寸。”

“我要活。”江镇直视剥皮的眼睛,“她要救父亲,你要圣教的秘宝,我们各取所需。”他抬手按住剥皮的刀背,触感像按在结冰的河面上,“但有件事你得知道——”他顿了顿,灵种突然剧烈震颤,窗外传来海鸟惊飞的尖啸,“异兽不是她召的。”

剥皮的瞳孔骤然收缩。

同一时刻,天王山脚下的海面上泛起幽蓝光芒。

海伦跪在礁石上,左手攥着父亲的炼金手套,右手食指抵在唇间,齿痕里渗出的血珠滴在沙滩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古精灵文。

她颈间的银十字架贴在锁骨上,“爱德蒙”三个字被体温焐得发烫——那是父亲最后一次带她去海边时亲手刻的,说等她成年,要带她去看北海的蓝鳞巨鲸。

“以爱德蒙·海因里希之名......”她的声音混着浪涛翻涌,“唤醒深眠的契约者!”

海平线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幽蓝光芒从缝隙中喷薄而出,先是露出半枚碗口大的眼睛,接着是排山倒海的巨齿,那是北海蓝鳞鲸的幼崽,三年前被父亲用禁术封在海底的契约兽。

紧跟着,沙滩下的泥土开始翻涌,铁甲犀牛的尖角刺破地表,火鬃狼的利爪撕开夜幕,这些被菲利普用灵种改造的凶兽,此刻正顺着海伦血阵的牵引,朝着天王山山顶的斗气祭坛狂奔。

“成了......”海伦颤抖着摸向十字架,眼泪砸在炼金手套上,“父亲,我来接你了......”

山顶实验室里,菲利普的怀表“咔”地停在三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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