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屁股开花,真相浮出水面!(1/2)
黑风的铁蹄在青石板上敲出碎玉般的声响时,江镇的指尖还残留着玉坠的余温。
路易斯裹着粗布斗篷缩在马后,双臂紧紧环住他腰腹,能清晰感觉到三少爷脊背绷成了弓弦——从码头到墓园的十里夜路,江镇没说过一句话,连呼吸都压得极轻,像在酝酿某种随时会炸响的雷。
墓园铁门的铜锁结着薄霜,江镇翻身下马时,锁头“咔嗒”坠地,竟不知是被他捏碎的,还是冻裂的。
路易斯举着灯笼凑上来,火光在他发颤的手腕上摇晃,把墓碑投出张牙舞爪的影子。
“三...三少爷,您看。”路易斯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灯笼往最深处那座新坟移去——菲儿·圣凯因的墓碑前,供桌上的白菊被撕成碎片,香灰撒了满地,像有人曾在这里发疯般翻找过什么。
江镇的喉结动了动。
他记得七天前家族葬礼,自己被安杰斯以“灵种不稳”为由禁足在偏院,只能透过窗缝看送葬队伍。
当时他让阿里扎偷偷在棺木里塞了母亲最爱的苦艾香囊,用丝线系在棺盖内侧。
此刻他蹲下身,指尖按在墓碑下的青石板上,内力顺着纹路渗进去——没有机关转动的声音,也没有地动的震颤,只有寒透骨髓的空荡。
“起。”他低喝一声,掌心腾起金芒。
墓土翻涌的瞬间,路易斯的灯笼“啪”地掉在地上。
江镇望着那口被挖开的空棺,棺底还粘着半片苦艾叶,却没有他塞的香囊,没有母亲的骸骨,甚至没有腐烂的痕迹。
风卷着纸钱掠过他鬓角,他突然笑了,笑声像碎瓷片刮过喉咙:“二十年了,安杰斯说她是染了寒症死的;七天前,他说要让她落叶归根。
原来归根的,只有一口空棺材。“
“三少爷!”路易斯扑过去要捂他的嘴,却被他轻轻推开。
江镇伸手抚过棺沿的刻痕——那是他十二岁时躲在灵堂,用匕首偷偷刻的“阿辰”二字,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道永远结不了痂的伤疤。
“有人比我更早来这里。”江镇的指尖停在棺底一道新鲜的刮擦痕迹上,“用的是炼金匕首,刃口有星银矿的纹路。”他想起安杰斯书房暗格里那卷血契,落款正是“菲利普·耶撒”,而耶撒教的圣物,正是镶星银的十字匕首。
“啪!”
风里突然响起骨节摩擦的轻响。
江镇旋身,看见剥皮正倚在墓碑后,他那张剥了皮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眼眶里的幽蓝火苗比昨夜更盛:“现在信了?
你母亲的尸体,在菲利普的炼金实验室里。“
“为什么?”江镇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他要一具二十年的尸体做什么?”
“你当耶撒教的’净化仪式‘真的是用圣水?”剥皮的声音像锈了的齿轮,“他们需要活人的怨魂做引子,可菲儿·圣凯因...她死时怀着的,是百世恶人转世的灵种。
你以为灵种为什么会在你血脉里沉眠二十年?
因为你母亲用命把它封印在胎中,连魂魄都被炼成了封印的一部分。“
江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老福耶醉酒时嘟囔的“北方雪岭有活死人”,想起母亲帕子上若有若无的苦艾香——原来那不是香,是封印灵种的艾草熏香。
“菲利普想解开封印。”剥皮向前走了一步,青灰的皮肤下浮出暗红的血管,“他需要你母亲的尸体做媒介,把灵种从你身体里剥离出来。
到时候...你会变成行尸走肉,而他能掌控这方世界最凶的煞。“
“所以他盗走了尸体。”江镇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所以安杰斯默许了,因为他早想除掉我这个‘不祥的三儿子’。”
“聪明。”剥皮的嘴角扯出个狰狞的弧度,“现在,你要怎么做?”
江镇望着空棺里的苦艾叶,突然蹲下身把它捡起来。
叶片边缘已经发干,但叶脉里还凝着极淡的金粉——和码头被他碾碎的白莲花粉一模一样。
他想起玉坠里的灵种,想起剥皮说的“宿主的魂”,喉间突然泛起腥甜。
“我要去菲利普的炼金实验室。”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三月三,耶撒教要在实验室举行‘圣典’,这是他们一年中防卫最松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剥皮的蓝火晃了晃。
“史蒂夫告诉我的。”江镇想起大哥前天深夜塞给他的密信,“他说菲利普最近总在实验室和地宫之间走动,地宫入口的守卫换了三拨。”
剥皮突然笑了,青灰的皮肤下传来骨骼摩擦的轻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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