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今晚的水池边,可真热闹(1/2)

红磨坊的猩红灯笼在暮色里晃出一片暧昧的光晕,江镇跨进门时,绣着银线的鞋尖正蹭过门槛上剥落的金漆。

老板娘裹着墨绿缎子的身影从楼梯口探出来,鬓边的茉莉簪子颤了颤:“三少爷可算来了,上水阁的窗早给您支好了,能瞧得见演武场的石狮子——”她压低声音,“今早打扫的小丫头说,那石狮子嘴里有股子霉味。”

江镇指尖在门框上轻叩两下,炼金工具箱的铜锁与木纹相撞,发出细碎的响:“劳烦妈妈把润喉糖分给二楼的爱因斯学生。”他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罐,釉面映着灯笼光,“就说圣凯因家的三少爷怕他们水土不服。”

老板娘接过瓷罐时,指腹触到罐身的温度——是刚从药庐端来的,还带着蜜枣的甜香。

她扫了眼楼梯拐角处几个缩着脖子的金发少年,扬声喊:“爱因斯的小先生们!

三少爷给你们带润喉糖啦!“

最先凑过来的是个红头发的小子,鼻尖还沾着墨水:“真的?

我昨儿咳得睡不着......“他捏起一颗糖,浅黄的糖衣在指缝间裂开,露出里面暗绿的药芯,”这味儿......像迷迭香?“

“加了薄荷叶和金盏草。”江镇弯腰替他理了理歪掉的领结,余光扫过演武场方向,石狮子的轮廓在暮色里愈发清晰,“治咳嗽最管用。”少年的眼睛亮起来,转身就往同伴堆里跑:“快来!

三少爷的糖不苦!“

二楼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道谢声。

江镇望着那些凑在青瓷罐前的脑袋,听着他们用半生不熟的通用语说“谢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些被排挤的外乡学生,终于肯把他当自己人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显影粉袋,那里面装着从米娜教授那儿讨来的秘方,等会就能派上用场。

“江三少?”

楼梯口传来阴恻恻的唤声。

路易斯穿着银灰绣金的学生会制服,胸口的道德监察徽章闪着冷光,“听说你带了治胸闷的偏方?”他扶了扶金丝眼镜,目光扫过江镇的炼金箱,“该不会又想耍什么下作手段?”

江镇转身时,恰好看见卢克祭祀端着药盘从拐角出来。

他立刻垂下眼,指尖攥紧袖口:“学长误会了,我就是...看您总说胸口闷,特意煮了雪梨汁。”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个琉璃瓶,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温的,不凉。”

路易斯的鼻孔皱成一团:“谁要喝你的——”

“路易斯学长。”卢克祭祀的声音像块温软的棉絮,“三少爷一片心意,你最近总说喘不上气,喝些润喉的也好。”老祭祀摸着白胡子笑,“我替你看着,他能耍什么花样?”

路易斯的脸涨得通红,接过琉璃瓶时几乎是抢过去的。

江镇望着他仰头灌下汁水的模样,喉结在锁骨间滚动,心里的算盘噼啪作响——脱水素的粉末早溶在梨汁里了,这药不会要命,却能让人喉咙干得冒火,非把身上的衣服全扒了才能喘气。

“谢...谢。”路易斯把空瓶塞回江镇手里,指尖抖得厉害,“我...我去趟茅房。”他踉跄着往楼梯口走,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

江镇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转身对卢克祭祀笑:“学长是不是嫌我手笨,连倒果汁都倒不好?”老祭祀拍了拍他的肩:“你这孩子,心善。”

可谁都没注意到,江镇弯腰捡琉璃瓶时,袖口滑落的粉红缎子——那是他今早让老虎从玫瑰楼顺来的,特意塞在路易斯常坐的软椅垫下。

变故来得比江镇预想的还快。

先是二楼传来一声尖叫:“路易斯学长脱衣服了!”接着是重物撞翻桌椅的闷响,“他往演武场跑了!”

江镇冲到上水阁窗边时,正看见路易斯像只被扒了毛的火鸡,赤着上身在演武场上狂奔。

他的银灰制服被撕成碎片挂在腰间,金丝眼镜早不知甩到哪儿去了,喉结动得像抽风的风箱,边跑边喊:“水!

水!“

演武场的喷泉池在暮色里泛着蓝光。

路易斯扑过去的瞬间,江镇听见“刺啦”一声——他的裤腰终于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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