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间谍教授的诱惑与拒绝(1/2)

江镇的后背抵在雕花木门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混着米娜低低的笑声,像根细针直扎进他耳骨。

他望着楼梯转角处查理晃动的身影——那家伙正踮脚往楼上张望,金红色卷发在烛火下泛着不耐烦的光,左手还抓着半块没吃完的蜂蜜蛋糕,糖霜簌簌落进领口。

“阿辰!”查理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惯有的讥诮,“史蒂夫说你再磨蹭,蛋糕可就要进我肚子了。”楼梯下的阴影里,大哥史蒂夫举着油纸包的手悬在半空,浅褐色眼睛里浮着担忧,倒像是怕他真被查理抢了去。

江镇深吸一口气,胸口的木鱼突然烫得惊人,隔着三层单衣都能灼出红印。

他摸了摸袖中滑落的丝帕边角——方才米娜推他时,那方绣着玫瑰的丝帕擦过他被掐红的手腕,血珠渗进金线纹路里,像朵开败的花。

“来了。”他应了一声,脚步却没动。

门内的动静忽然静了,只剩布料摩擦的窸窣,接着是银梳刮过木妆奁的轻响。

米娜的声音裹着笑飘过来:“三少爷若是改了主意,明早卯时三刻,解剖室第三排标本柜,我等你。”

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江镇后颈发紧。

他想起方才米娜凑近时,绿眼睛里跳动的烛火——那根本不是教授该有的温度,倒像黑市地下斗兽场里,赌徒盯着猎物时的灼热。

更让他发寒的是,她提起“月出玫瑰”时,用的是弗朗西斯教的旧暗号,而老福耶说过,圣教暗号每七日必换,三年前的旧码早该烂在档案堆里。

“阿辰?”史蒂夫的声音带着点催促的温和,“查理那家伙已经偷吃了两块,再不上来,你连渣都剩不下。”

江镇这才挪动脚步,下楼时故意踩得楼梯吱呀作响。

经过楼梯转角的穿衣镜时,他瞥见自己脸色发白,额角还挂着细汗——活像刚从鬼门关逃回来。

查理立刻笑出声,金红卷发跟着晃动:“怎么?

米娜教授的解剖课把你吓着了?

也是,毕竟三少爷连鸡都不敢杀——“

“查理。”史蒂夫截断他的话,把油纸包塞进江镇怀里,蛋糕的甜香混着麦香涌出来,“厨房新烤的,还热乎。”他的手指在江镇手背上轻轻按了按,这是从小到大的暗号——“有事和我说”。

江镇攥紧油纸包,蜂蜜在纸面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望着史蒂夫眼底的关切,喉咙突然发紧。

前世他是混黑市的狠角色,最擅长利用人心,可到了这世,竟有人会因为他没吃到蛋糕而担心。

“回房说。”他低声道。

史蒂夫立刻点头,转身拽过还在喋喋不休的查理:“走了,你方才说要和我赌马?”查理被扯着往走廊走,还不忘回头挤眉弄眼:“三少爷可别被米娜教授拐跑了——听说她去年把个贵族小子骗去解剖室,最后那小子哭着说再也不学医了!”

江镇没接话。

他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经过米娜的房间时,门虚掩着,烛火在门缝里晃出一片暖黄。

他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听见里面传来翻书的沙沙声,接着是米娜的低语:“弗朗西斯...你藏得再好,也瞒不过玫瑰刺青的印记。”

玫瑰刺青。

江镇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前世在黑市,他见过这种刺青——圣教最顶尖的死士,会在小腿内侧纹上带刺的玫瑰,用烈酒混着血汁染成暗红。

方才米娜弯腰捡珍珠时,法袍滑开露出的刀疤,分明是用火烧过刺青的痕迹——圣教清理叛徒的手段,他再熟悉不过。

“三少爷。”

江镇猛地转身,差点撞到来送茶的仆役。

老福耶端着茶盘站在转角,银白胡子被穿堂风吹得翘起,浑浊的眼睛里却亮着光:“您脸色不好,喝口参茶?”

他这才发现自己站在米娜房门口足有半柱香,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接过茶盏时,指尖碰到老福耶的手背——那双手像老树皮般粗糙,却带着奇异的温度,像极了教堂祭坛上燃了百年的长明灯。

“老福耶,”江镇压低声音,“圣教暗桩的暗号...真的三年前就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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