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胡胡兽暴增,布罗克曼内斗爆发!(1/2)
江镇后颈的莲花印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右手刚触到胸口残卷,便觉有股热流顺着血脉窜上指尖。
那只正咬向切克喉咙的胡胡兽突然发出困惑的低鸣,獠牙在离动脉半寸处停住,粉色的舌头竟卷住了切克脸上的泪痕。
“皮列斯!”江镇踉跄着挡在切克身前,血珠顺着指缝砸在雪地上,“你说过这是报恩——你救我一命,我救你儿子时,可没问过他是不是被那些人笑过。”他喉间泛起腥甜,却咬着牙继续:“你要的善果,该由我来种,不该由他来偿。”
兽王的金纹在夜色里忽明忽暗,瞳孔的竖线缓缓舒张。
它低头盯着江镇染血的衣襟,那里还别着半片小胡胡兽的乳牙——那是被救的小兽硬往他领口塞的谢礼。
皮列斯的尾巴尖轻轻扫过江镇手背,带起一阵冷风:“人类的善,总比兽类的仇软三分。”它仰天长啸,原本逼近的胡胡兽们纷纷退开,却有几只蹲在雪地里,用前爪扒拉着地上的断箭,喉间发出咕噜声。
切克瘫在地上,裤裆里渗出的臊味混着血腥气涌进江镇鼻腔。
他伸手去拉切克,却被对方像抓救命稻草般攥住手腕:“江公子江公子,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闭嘴。”江镇扯回手,转身看向史蒂夫,“扶雪姬先走。”他又望向皮列斯,后者正用爪子拨弄着一只吃饱的胡胡兽。
那小兽的肚皮圆滚滚鼓着,突然“啵”的一声裂开道细缝,从里面钻出只更小的胡胡兽,正跌跌撞撞往母兽怀里拱。
江镇瞳孔微缩。
他分明记得三日前在森林里见到的胡胡兽,每胎最多生两只,且要怀胎三月。
可眼前这只,不过啃了半块赤军的干粮,竟当场分裂出幼崽。
更让他心惊的是,分裂后的母兽体型非但没缩小,反而比之前更壮实了些。
“它们在吃。”皮列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的兴奋,“吃够了就生,生出来接着吃。
前日我数过,兽群是三百一十七只——“它用爪子点了点满地胡胡兽,”现在该有五百只了。“
“食物呢?”江镇皱眉,“布罗克曼边界的鹿群早被啃光了,再往南是人类的麦田——”
“所以它们开始吃同类。”皮列斯突然用爪子按住一只试图偷啃同伴尾巴的胡胡兽,“但吃饱的不会吃,饿极的才会。”它歪头盯着江镇,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说,这是善果吗?”
远处传来赤军的号角声。
十三裹着染血的披风从林子里钻出来,身后跟着七八个残兵,十七被架在两人肩头,胸口插着截断剑,血把雪地染成暗紫。“江客卿!”十三扯着嗓子喊,“生命迷宫的传送阵修好了,走不走?”
江镇摸了摸怀里的残卷,莲花印记的灼痛已退成温温的痒。
他转头看向史蒂夫,后者正用雪给雪姬敷额头,见他望过来,便扯了扯嘴角:“三少爷做决定,我跟着。”
切克突然扑过来抱住江镇大腿:“我跟您走!
我、我知道布罗克曼藏宝阁的暗门——“
“松手。”江镇弯腰把他拽起来,“再碰我伤口,就把你丢给胡胡兽。”他又看向皮列斯,“今日之恩,我记着。
若有一日它们饿疯了......“
“我会先咬穿你的喉咙。”皮列斯甩了甩尾巴,转身没入兽群。
胡胡兽们自觉让出条路,分裂出的幼崽正围着母兽打转,此起彼伏的“唧唧”声像串破碎的铃铛。
生命迷宫的入口藏在老橡树的树洞里,霉味混着松脂香扑面而来。
十三踢开挡路的枯枝,康斯坦丁——那个总跟在十三身后的灰袍男人——突然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十七胸口的伤口。
江镇瞥见他眼底闪过道幽蓝的光,像是盯着块肥肉的狼。
“十七的斗气还没散。”康斯坦丁的声音很轻,却像根针戳进江镇耳朵,“若能......”
“闭嘴。”十三抽出腰间短刀刮指甲,“上头要活的,死了的就只是尸体。”她转头看向江镇,“你那两个伤号,进传送阵前先灌点续命汤。
老福耶的药囊在我这儿。“
史蒂夫接过药囊时,手指抖得厉害。
江镇这才发现他左肩插着支箭,血早把半边衣襟浸透了。“傻了?”史蒂夫咧嘴笑,药汁顺着下巴滴在雪姬脸上,“三少爷都没哭,我哭什么?”
传送阵的蓝光亮起时,江镇最后看了眼洞外的胡胡兽群。
月光下,又有两只胡胡兽完成了分裂,幼崽们挤作团,把雪地踩出片乱糟糟的小爪印。
他摸了摸后颈的莲花印记,残卷在胸口发烫,像在提醒他什么——善果结出的,或许从来不是甜的,而是颗需要人含着苦去嚼的种子。
剧痛是在传送中途涌上来的。
江镇眼前先是一片雪白,接着是刺目的蓝,再恢复清明时,已躺在铺着羊毛毯的木床上。
史蒂夫趴在他脚边,肩头的箭杆还没拔,血把羊毛毯染成暗褐。
切克蹲在床头,正用布巾给他擦脸,见他睁眼,立刻堆出笑:“江公子醒了?
我、我守了您三个时辰——“
“吵。”江镇哑着嗓子开口,刚要翻身,却被人按住肩膀。
安吉的裙摆扫过他手背,带着股玫瑰香水味:“三小姐的客卿,倒比我家的狗还金贵。”她俯下身,指甲掐进江镇手腕,“切克,把你主子的药端来。”
切克慌忙去端药碗,手却抖得厉害,药汁泼在江镇手背上。
安吉嗤笑一声,转身踩着皮靴离开。
门“砰”的关上时,江镇听见她对外面的仆人说:“明早把这俩废物挪到柴房去——省得占了正经客房。”
史蒂夫动了动,迷迷糊糊嘟囔:“三少爷......我疼......”
江镇望着头顶摇晃的烛火,后颈的莲花印记又开始发烫。
他突然想起皮列斯说的话——善果发芽时,结出的未必是甜的。
可此刻他尝到的,分明是比苦更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江镇的意识在剧痛中浮浮沉沉,喉咙像被火炭灼烧,后颈的莲花印记随着心跳一下下抽痛。
他听见史蒂夫含混的呻吟,感觉到有人用湿布擦拭他额头,动作轻得像生怕碰碎瓷片——是切克。
“挪到柴房?”安吉的声音裹着冰碴子撞进来,“三小姐的客卿?也配占着锦缎床?”她的皮靴碾过地上的药汁,在羊毛毯上留下个泥印,“明早天没亮就搬,冻不死他们——”
“不、不能!”切克的哭腔带着破音,他扑过去抱住安吉的腿,“江公子伤得重,柴房漏风,会、会冻死的!”
安吉被拽得踉跄,脸上的胭脂都气歪了。
她抬脚踹向切克腰腹,却被对方像块破布似的死死缠着:“松开!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连姓氏都没有的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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