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兽人挑衅,圣器迷局(1/2)

江镇的指尖还沾着弗琳达银发的触感。

刚才那招「莲步生云」他收了七分力,本以为这月蚀之民的后裔会像寻常对手般踉跄后退,却不想她突然反手扣住他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骨缝里。

“小心海——”

弗琳达的警告被炸开的浪头撕碎。

咸腥的海水劈头盖脸砸下来时,江镇本能地旋身护住丹田。

可这浪头与寻常海浪不同,裹着黏腻的雾气往他七窍里钻,等他抹开脸上的水,入目已非刚才的礁盘——四周是灰蒙蒙的雾墙,脚下的礁石泛着青黑,像被泡在毒液里百年的朽木。

“幻境?”他按住腰间的玉坠,掌心的水泡被压得生疼。

莲花纹路在雾中忽明忽暗,像在提醒他什么。

“圣凯因家的三少爷,倒比我想象中镇定。”

声音从雾里传来,带着金属刮擦的刺响。

江镇抬眼,就见个穿黑甲的男人从雾中走出。

他肩宽得能扛下整座山,臂甲上缠着狼头图腾,左脸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把原本端正的五官扯得像块揉皱的皮子。

“帕特里克·圣巴顿。”江镇盯着对方胸甲上的族徽,喉咙发紧。

雪妮曾在酒馆里咬着麦秆说过,圣巴顿家的直系都带着股疯劲,“上回在斗神学院见你时,你还在和四级战师较劲。”

“那是给学院面子。”帕特里克甩了甩手中的锤斧,金属碰撞声在雾里荡开回音,“现在,我要替兽人讨回兽皇玺。”

兽皇玺?

江镇的瞳孔骤缩。

三天前他不过在黑市替老福耶淘了本《兽语手札》,怎么就和兽人圣器扯上关系了?

“证据呢?”他压下翻涌的心悸,指尖轻轻搭在剑柄上——那柄剑里藏着老道葡萄传的剔骨功,但圣巴顿家的疯子最恨藏头露尾,他得先探清虚实。

帕特里克突然笑了,疤上的肌肉扯得左眼眯成条缝:“兽人说,偷玺的人身上有莲花香。”他吸了吸鼻子,“你身上的玉坠,刚才烧得很旺吧?”

江镇的后背沁出冷汗。

老祖母说过,月蚀之民能闻见血脉的味道,难道圣巴顿家也...?

他想起方才在礁盘,老祖母说弗琳达耳尖的金斑是秘药点的,而圣巴顿家的人,会不会也在偷偷研究这种见不得光的秘术?

“我若说没偷?”

“那便用斗神的方式证明。”帕特里克的锤斧在掌心转了个花,斧刃擦过江镇的鼻尖,带起一阵风,“圣巴顿家的人,向来只信拳头。”

雾墙突然动了动。

江镇瞥见雾里闪过几道影子——是之前跟着虎鲨浮出水面的壮汉,他们的铁链还滴着水,鱼叉尖上的毒在雾里泛着幽蓝。

原来这幻境不只是困他,更是要把他的退路全封死。

“决斗?”他摸了摸发烫的玉坠,突然想起史蒂夫说过的话:“和疯子讲理,不如先应下他的规矩。”于是扯了扯嘴角,“我倒要看看,圣巴顿家的七级斗神,是不是只会仗着境界压人。”

帕特里克的疤突然涨红。

江镇知道自己戳中了痛处——这疯子最恨别人提他三十岁才到七级的事。

果然,对方的指节捏得咔咔响,锤斧上腾起暗红色斗气,把雾墙都灼出个窟窿。

“你会后悔的。”帕特里克的声音像闷在铁锅里的雷,“等我劈开你的骨头,就把玉坠和兽皇玺一起献给兽皇。”

江镇退后半步,脚尖在礁石上碾出个浅痕。

他能感觉到玉坠里的力量在翻涌,像头被唤醒的兽。

但此刻他反而冷静下来——圣巴顿家要的是兽皇玺,而他根本没碰过那东西,对方越急,破绽就越多。

雾墙外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帕特里克的目光扫过雾里的影子,又落回江镇脸上。

他突然举起锤斧,斗气在斧刃上凝成狼头形状,獠牙几乎要咬到江镇的喉咙。

“三息后,我会劈开你的胸骨。”帕特里克的呼吸喷在江镇脸上,带着铁锈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镇望着对方发红的眼睛,突然笑了。

他的右手悄悄按在剑柄上,指尖隔着剑鞘摸到剔骨功的刻痕——但这招要留到最后。

此刻他需要的,是让帕特里克先动。

“三。”

雾里的壮汉握紧了鱼叉。

“二。”

帕特里克的肌肉绷紧,像张拉满的弓。

“一——”

江镇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帕特里克的斧刃开始震颤,看见雾墙后壮汉们举起了鱼叉,看见玉坠在掌心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

而在所有这些之外,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战鼓般,擂响了这场生死局的第一拍。

帕特里克的暴喝撞碎最后一息倒计时。

他右臂肌肉如铁铸的山脊般隆起,锤斧带起的气浪直接将脚下青黑礁石碾成齑粉——这一斧没有花哨的起手式,纯粹以七级斗神的力量硬压,狼头斗气凝实成半丈长的虚影,獠牙几乎要啃上江镇的咽喉。

江镇后颈寒毛倒竖,却在千钧一发间旋身侧移。

他的脚尖点在礁石碎渣上,借着力道向后滑出三尺,腰腹像柔韧的柳枝般拧转,连带着被帕特里克劈碎的雾气都跟着打了个旋。

这不是普通的闪避——他故意让左袖被斧刃擦出道血痕,为的是看清对方斗气覆盖的轨迹。

“好胆!”帕特里克见一击落空,疤下的青筋跳得更凶。

他反手抡起锤柄横扫,这招变招之快连空气都发出尖啸。

江镇却早有预料,右手按在腰间玉坠上轻轻一震,莲花纹路突然绽放出淡金色光晕,竟将袭来的气劲卸去三分。

他借着力道翻上雾墙残壁,眼角余光扫过幻境边缘——雾气流动的方向不对,原本应该均匀漫溢的雾墙,此刻正朝着东南方微微凹陷,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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