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教授背后的秘密交易(1/2)

路易斯的皮靴在木楼梯上踏出如擂鼓般沉重的声响,直到转过转角仍未消散。

江镇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昨日在演武场,这位监察部长还在当众夸赞圣凯因家“满门忠烈”。

如今被米娜用半张纸条戳穿,连腰间的银锁都撞得乱响——那是监察部专司刑讯的令牌,此刻倒像根烧红的铁条,烫得他恨不得立刻扯下来扔掉。

“三少爷。”米娜的声音轻得像飘在晨雾里的鹅毛,江镇转头时,正见她将查里的纸条叠成极小的方块,塞进袖口暗袋。

月白披风下的暗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他这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斗神学院徽章,而是用金线绣着三朵半开的莲花——和《莲花宝鉴》封皮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跟我来。”她没有等江镇回应,转身时缎面披风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骨片咔嗒翻转。

史蒂夫的手还攥着江镇手腕,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三弟,查里他……”

“我送大哥回房。”江镇弯腰将史蒂夫打横抱起,掌心触到他后背湿冷的血渍,《宝鉴》的纹身突然灼痛,像被谁用红炭烙了一下。

老福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见他出来便接过史蒂夫,布满皱纹的手在江镇手背轻轻一按——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有事。”

等安顿好史蒂夫,江镇在走廊转角追上米娜。

她正倚着雕花栏杆啃糖霜杏仁,见他过来便抛了颗过去:“圣凯因家的三少爷,总不会连杯酒都不敢喝吧?”

玫瑰酒馆藏在斗神学院后巷,木门上挂着褪色的铜玫瑰,推门时铃铛响得清脆。

米娜熟门熟路地钻进最里间,用教鞭敲了敲桌面,酒保立刻端来两杯加冰的麦酒,连问都没问。

江镇注意到她指尖沾着杏仁的甜腻,却在摸酒杯时特意避开杯沿——这是常年接触药剂的人才有的习惯。

“菲利普副院长最近很反常。”米娜突然压低声音,发间的珍珠簪子随着动作轻晃,“上周五他本该去北境主持魔晶矿脉评估,却带着两个学徒去了黑森林。”她从披风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羊皮纸,摊开是几行潦草的实验记录,“有人在林边拾到这个,你看这里。”

江镇凑过去,看见“亚瑟·l”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三遍,下面写着“生命体征稳定,魔力反噬减弱37%”“建议增加血晶用量至12克”。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亚瑟是上学期被退学的魔药课代表,据说得了怪病全身溃烂,“他……是实验品?”

“不止他一个。”米娜的指甲在羊皮纸上掐出月牙印,“上个月失踪的药剂生艾米丽,前周被巡城卫在乱葬岗发现的尸体,胸口都有这种印记。”她掀起袖子,腕间有道淡粉色疤痕,形状像朵扭曲的莲花,“和你背上的《宝鉴》纹身,同源。”

麦酒的冰碴在杯底碎裂,江镇突然觉得嘴里发苦。

他想起昨夜在实验室,菲利普曾拍着他肩膀说“是个好苗子”,转身却把刚炼好的火蜥蜴血倒进暗格里的黑坛——原来那些“给院长的特制药剂”,根本不是治风湿的。

“路易斯为什么急着审史蒂夫?”米娜突然转了话题,手指敲了敲桌面,“烈火谷少了三百车矿石,其中一百车的运货单上,签收人是查里。剩下的……”她顿了顿,窗外传来巡城卫的马蹄声,“最近西境频繁地震,你说,要是矿洞塌了,是不是正好能把什么秘密埋进去?”

江镇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史蒂夫咳血时,骨片上的图腾突然变得鲜活,像有血丝在纹路里游走——那是剥皮教的血祭图腾。

查里勾结剥皮教,菲利普拿学生做实验,路易斯想掩盖矿洞丑闻……这些线头在他脑子里缠成乱麻,而米娜,这个总在课堂上开荤段子的教授,此刻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

“三少爷。”米娜突然笑了,又恢复了平时的风骚模样,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该你选了——是继续当圣凯因家的混世魔王,还是……”她的目光扫过他手背若隐若现的莲花纹身,“帮我把某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晒晒太阳?”

酒馆外的铜锣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

江镇望着杯里晃动的酒液,看见自己的倒影皱起了眉——他突然意识到,从米娜举着查里的纸条踏进春风楼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局外人了。

“我要查菲利普的实验室。”他端起麦酒一饮而尽,冰渣子硌得牙齿发酸,“还有,烈火谷的矿洞。”

米娜的眼睛亮了。

她把羊皮纸重新收好,起身时披风扫过他手背,留下一片温热:“午夜十二点,实验室顶楼的通风管道。”她指了指窗外,“看,巡城卫来请我去做笔录了——记得,别让路易斯的人跟着。”

江镇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酒馆门口,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老福耶的暗号还在他手背发烫,史蒂夫咳血的模样在眼前晃,而更深处,《宝鉴》的纹身正随着心跳一下下灼烧——他突然明白,所谓“行善为本”的神功,从来不是让他躲在圣凯因家的保护伞下,而是要他亲手,把所有藏在阴影里的毒蛇,都揪出来。

窗外,巡城卫的银甲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江镇摸了摸腰间的炼金工具箱,里面装着刚配好的显影粉——菲利普实验室的暗门,该见见光了。

而米娜最后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西境的地震……”他捏紧工具箱的搭扣,指节发白——有些秘密,埋得越深,爆起来越疼。

江镇将空酒杯重重按在木桌上,冰渣子在杯底发出细碎的裂响。

米娜刚走到门口,听见动静便停住脚步,月白披风在门框投下细长的影子。“等等。”他扯了扯领口,喉结动了动,“你说西境的地震......和罗兰德有关?”

米娜侧过脸,珍珠簪子在鬓角晃出半道银光。

她没急着回答,反而退回来重新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这次没避开杯沿,麦酒的凉意透过木桌渗进江镇掌心。“三少爷以为,菲利普要那么多血晶做什么?”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丝线,“普通的魔药实验用不了十二克,更用不着去黑森林找活物。

罗兰德上个月刚突破大魔导师境界,你猜他拿什么换的?“

江镇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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