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后惊魂夜,暗巷遇袭谁主谋?(2/2)
那道身影猛地窜出来时,江镇才看清对方腰间的银纹腰带——克里森家族的家徽,和之前在弗里斯身上搜出的药瓶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弗里斯的左手结着水元素印记,指尖凝着淡蓝色的光,正是水系圣技“水光波”的起手式。
“江三少不是挺能吗?”弗里斯的声音像生锈的刀,“那天在酒窖揪我衣领时,怎么不看看自己是不是真金贵?”
水箭破空的声音比风声还尖。
江镇想躲,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方才在宴会厅喝的那壶玫瑰露,怕是被下了软筋散。
他本能地护住后颈,莲花胎记突然灼烫如沸,丹田处有热流涌上来,在体表凝成一层淡金色的光罩。
“砰!”
水箭撞在光罩上,碎成一片水幕。
江镇被冲击力掀得撞在墙上,后脑勺磕出闷响。
他捂着发疼的后颈,看见弗里斯的脸在水幕里扭曲成青白的影子,听见对方咬牙切齿:“卡曼少爷说...说你这种行善的废物,连圣技都接不住...”
“卡曼?”江镇喃喃重复这个名字,酒意彻底醒了。
他摸了摸被水打湿的衣领,指尖碰到胎记时,热流又涌上来,烫得他缩回手。
暗巷尽头突然传来马蹄声。
弗里斯脸色骤变,转身就跑,灰袍下摆扫过腐叶堆,带起几片泛黄的玉兰花瓣——和尤娜裙摆上的刺绣一模一样。
江镇扶着墙站直,望着弗里斯消失的方向。
夜风卷着酒气钻进鼻腔,他却闻见了血味——不是他的,是从墙根那滩水洼里渗出来的,混着铁锈味和某种他熟悉的药香。
“莲花宝鉴...”他摸了摸发烫的胎记,突然想起老道葡萄说过的话,“善缘藏在蒜皮里,恶果也藏在蒜皮里。”
远处传来巡城卫的梆子声。
江镇扯了扯皱巴巴的袖口,往家的方向走。
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和地上那滩水洼里的倒影重叠,像两具交叠的躯体——一具是圣凯因家的三少爷,一具是百世恶人转世的贼。
他摸出尤娜给的桂花糖,糖纸已经被汗浸得发软。
剥开时,里面掉出张纸条,字迹是他熟悉的——和弗里斯被拖走时掉出的那张,一模一样。
“明晚子时,第七码头。”
江镇捏着纸条,后颈的水痕还没干。
莲花胎记的热流在体内转了个圈,这次他没觉得忐忑,反而笑了——前世他躲侍卫,躲官兵,躲了一辈子;今生他躲姑娘,躲阴谋,倒要看看,这躲不过的因果,到底是劫,还是缘。
暗巷尽头的阁楼里,卡曼放下望远镜,指尖敲了敲桌上的羊皮卷。
烛光映得他眼底发亮,像盯着猎物的狼:“父亲,那小子的护体劲气...比我们想的难缠。”
“难缠?”克里森公爵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圣凯因家的莲花宝鉴,本就是要拿血来养的。”他举起酒杯,红酒在杯里晃出暗红的浪,“等他查清楚第七码头的秘密...就是这朵莲花谢的时候。”
江镇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阁楼的窗户被风吹开,一张写着“水光波”的咒术卷轴飘落在地,被夜露打湿的字迹里,隐约能看见“克里森”三个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