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圣器封印拦不住我!(1/2)
江镇的指尖在门框上轻轻叩了两下,指节泛白。
阿里扎攥着碎布的手在发抖,绣着黑莲的缎子被他捏出褶皱,碎布边缘还沾着墙灰——显然是他刚才扒着门缝偷听时蹭上的。
“三少爷,张叔说他们说......”阿里扎喉结滚动,声音发颤,“说老爷把封印魔女的圣器单独锁在东院地窖,钥匙在管家老周那,但老周今早跟着二少爷出城收租了,现在地窖连个守夜的都没......”
风从窗棂缝隙钻进来,卷起案头半张旧地图。
江镇盯着地图上用朱砂圈出的“东院”二字,太阳穴突突直跳。
老福耶书房里那幅画像突然在他眼前闪了闪:戴蛇形发簪的少女,耳坠上两颗蛇眼石泛着幽绿,和刚才城楼下那女人耳坠的石头,分毫不差。
“雷蒙!”院外传来家将的吆喝,“老爷让你去前堂搬新到的贡品!”
江镇的脊背瞬间绷直。
他听见皮靴碾过碎石的声音由远及近,家将雷蒙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条盘起的毒蛇。
“小的这就去。”雷蒙粗哑的声音透过门板渗进来,“那几个新来的杂役嘴不严,刚在偏厅说漏了嘴,我这就去打发了。”
脚步声渐远。
江镇突然抓住阿里扎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骨头:“你刚才说的密室,是东院最里面那间?”
“是!”阿里扎疼得倒抽冷气,却忙不迭点头,“张叔说地窖入口在老槐树底下,树洞里塞着块刻了圣凯因族徽的砖,搬开就能看见台阶......”
“很好。”江镇松开手,转身从妆匣里摸出块雕着鸢尾花的木牌——这是今早史蒂夫硬塞给他的“入学通知书”,说是学院特批的信物。
他把木牌塞进阿里扎手里时,掌心还残留着阿里扎腕骨的温度,“你现在去前堂,见到人就说我去学院取入学证明,最迟戌时回来。”
“那您......”
“我去东院。”江镇扯下腰间玉佩挂在阿里扎脖子上,“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怕木牌被抢,让你替我保管。”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记得把碎布藏好,别让雷蒙看见。”
阿里扎攥紧玉佩,指节泛青:“三少爷,您......”
“我有数。”江镇打断他,声音放软了些,“你守在二门,每隔半柱香学三声夜莺叫——若我没应,你就去求大哥。”
阿里扎的眼眶突然红了。
他用力抹了把脸,转身往外跑,碎布角在风里一飘一飘,像朵被揉皱的黑莲。
江镇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这才掀起衣摆,从靴筒里抽出柄短刀。
刀刃是老福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是能破七成禁制——此刻刀身微微发烫,和后腰翻涌的莲花热流撞在一起,烫得他心口发疼。
城主府的夜比往常更静。
江镇贴着影壁走,青石板泛着冷光,月桂树的影子在地上织成网。
他数着第三块雕花砖,突然听见巡夜队的脚步声从东边传来,连忙闪进假山洞。
潮湿的青苔蹭脏了他的衣袖,他却顾不上,只盯着巡夜灯的火光一点点移远。
东院到了。
老槐树的枝桠在头顶交错,像无数只利爪。
江镇摸向树洞,指尖触到块凹凸不平的砖,族徽的纹路硌得他生疼。
他深吸一口气,砖纹突然亮起淡金色微光——是圣凯因家的护院禁制。
“莲花,借我力。”他低声呢喃。
后腰的莲花瞬间炸开,三朵淡粉的光影从他皮肤下钻出来,绕着他手腕转了两圈,然后“叮”的一声,撞在砖上。
禁制光纹应声而碎。
江镇心跳如擂鼓,搬开砖,果然露出向下的石阶。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他摸出火折子晃亮,石阶尽头是扇青铜门,门上刻着的咒文还在渗血——和齐格权杖上的血锈味一模一样。
“魔女......”江镇伸手按住门环,门环突然发烫,烫得他缩回手。
门内传来锁链摩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拖拽什么沉重的东西。
他后退半步,却见门缝里渗出一缕幽绿的光,和画像上少女耳坠的颜色分毫不差。
“是你吗?”他轻声问。
锁链声停了。
江镇屏住呼吸,从怀里摸出短刀。
刀身此刻烫得惊人,几乎要灼伤他的掌心。
他对着门缝划了道弧,刀光过处,青铜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月光从院外漏进来,照见门内石台上摆着个檀木匣。
匣身雕着九瓣莲花,和《莲花宝鉴》封皮的纹路如出一辙。
匣盖半开,里面躺着截断裂的锁链,链环上还沾着暗红的血,已经结成了痂。
“圣器......”江镇的声音发颤。
他刚要伸手,突然听见院外传来巡夜梆子声。
他猛地缩手,退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是雷蒙,提着灯笼从角门过来了,灯笼里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江镇后背抵着冰冷的石壁,后腰的莲花又开始发烫。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混着雷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摸向腰间,那里的莲花光影正在皮肤下翻涌,随时准备破体而出。
雷蒙的灯笼光映在老槐树上,树影摇晃,像有人在跳舞。
江镇盯着灯笼里的火苗,突然想起齐格权杖上的血珠,想起老福耶说的“因果如蛇,咬尾而行”。
他握紧短刀,指节发白——不管这匣子里锁的是什么,他都要把它打开,就算这是蛇环的缺口,就算这会咬碎他的手。
雷蒙的脚步声停在树前。
江镇屏住呼吸,看见灯笼光映出雷蒙的脸,他的嘴角咧着,露出两颗泛黄的犬齿,像头择人而噬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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