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蛋糕之争,谁是真正的“冤大头”?(2/2)
江镇想起今早小乞儿塞给他的烤红薯,外皮焦黑,内里甜得烫嘴。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轻,却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了块石子:“由陛下牵头,设立个’善缘仓‘。
臣出金币,陛下拨粮,再让各城的教堂、行会一起管账。
这样军需有粮,赈灾有米,臣的钱也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尤娜突然收紧的瞳孔,”......真正帮到该帮的人。“
殿外的雷声响得更密了。
尤娜突然起身,裙裾扫过案几,把半盏茶撞翻在费迪南德脚边。“本宫有些乏了。”她冲巴尔格纳福了福身,金红卷发扫过江镇的肩,带起一阵冷香,“三少爷的主意......倒真像西格鲁的作风。”
江镇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后颈的热意总算散了些。
他转头时,正撞进巴尔格纳陛下的目光里——老人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团没烧透的火。
“退朝。”巴尔格纳陛下扶着龙纹拐杖起身,金丝皇袍上的草屑在走动时簌簌落下,“三少爷留步。”
史蒂夫拍了拍他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
江镇看着众臣鱼贯而出,安杰斯公爵经过他身边时,茶盏里的残茶还在晃,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殿门合上的瞬间,他听见尤娜的声音从廊下飘进来,混着雨声,像根细针轻轻扎进耳朵:“父皇,您说他......真能守住西格鲁的钱?”
江镇摸了摸领口的十字架,这次金属不再发烫,反而凉得像块浸了水的玉。
他望着巴尔格纳陛下桌上的檀木匣,匣盖还敞着,老侯爵的遗嘱在风里掀起一角,露出背面模糊的血印——那是西格鲁家族的印记,也是他命运的锁。
“孩子。”巴尔格纳陛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龙纹戒指在烛火下泛着暖光,“你可知道,当年西格鲁老侯爵给我看这份遗嘱时,说过什么?”
江镇摇了摇头,喉咙突然发紧。
老人的目光穿过他,落在殿外的雨幕里,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他说,’这钱不是给继承者的,是给能让它开花的人。
’“
雨水顺着屋檐流成线,在汉白玉阶上砸出小坑。
江镇望着那些坑,突然想起今早小乞儿的眼睛——也是这样的,清亮亮的,装着对明天的盼头。
他摸了摸怀里的烤红薯皮,还留着点余温。
“陛下。”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稳,“臣想让这些钱......开出漫山遍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