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酒后遇袭,实力初试(2/2)

弗里斯慌忙跳开,却见战锤擦着他靴底扫过,在青石板上砸出个半尺深的坑。

“速度不够。”江镇喃喃自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比前世快了两成,但弗里斯的反应竟能跟上——这说明对方的实战经验比他想象中丰富。

他故意露出破绽,左肩微微下沉,弗里斯立刻扑上来,木杖直刺他心口。

江镇等的就是这个,战锤在左手转了个圈,反手砸向弗里斯手腕。

“咔嚓!”

弗里斯的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他惨叫着倒退,木杖滚进墙根的水洼。

江镇没追,反而退了两步,眯眼观察对方的破绽:呼吸急促,右膝微屈,左手始终护着肋下。

前世他靠观察这些活命,今生...竟成了测试实力的手段。

“还要打吗?”江镇踢了踢地上的木杖,“再打下去,你这条命可就搭在暗巷里了。”

弗里斯突然笑了。

他跪坐在地,左手从怀里摸出张咒术卷轴,卷轴边缘泛着黑——是禁术!

江镇瞳孔一缩,正要冲过去,却见卷轴“轰”地燃起黑火,弗里斯的表情瞬间扭曲:“卡曼少爷说...要活的!”

黑火腾起的刹那,远处传来巡城卫的梆子声。

弗里斯脸色骤变,连滚带爬去捡木杖,却被江镇一脚踩住手腕。

战锤的重量压得他骨头咯咯响,他抬头看向江镇,却见对方眼底的酒意早没了,只剩冷冽的光:“卡曼让你来杀我,还是抓我?”

“杀...杀!”弗里斯声音发颤。

江镇突然松开脚。

他弯腰捡起弗里斯的木杖,在手里掂了掂,又扔回水洼:“我信你才怪。”他摸出尤娜给的桂花糖,糖纸被汗浸得发皱,“不过我也不杀你——城卫队快到了,你说,他们是信魔斗士夜袭三少爷,还是信三少爷被斗神附体反杀刺客?”

弗里斯的脸瞬间惨白。

他看着江镇蹲下来,用战锤在自己脚边砸了个坑,又把木杖塞进他手里,这才明白对方在伪造现场。

巡城卫的灯笼光已经照进暗巷,江镇拍了拍他肩膀,声音里带着三分醉意的含糊:“记得说,是位穿金袍的斗神显灵...对了,你腕骨断了,记得哭惨些。”

弗里斯张了张嘴,却听见巡城卫的吆喝声近了。

他看着江镇踉跄着往巷口走,月光把那道背影拉得老长,突然想起卡曼说过的话——圣凯因家的莲花宝鉴,要拿血来养。

可此刻他嘴里的血是甜的,混着水洼里的药香,倒像是...某种缘分的开始。

“三少爷!”巡城卫的头目举着灯笼跑过来,“这是怎么了?”

江镇扶着墙,摸出块金币塞过去,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有刺客...是位斗神大人救了我,他说...说圣凯因家的善功,该被看见。”他指了指缩在墙根的弗里斯,“快把刺客拿下,别让他跑了!”

头目捏着金币的手紧了紧,冲手下使了个眼色。

江镇转身时,瞥见弗里斯正用断腕的手死死攥着水洼里的木杖,水面倒映着他扭曲的脸。

夜风卷着玉兰花瓣吹过,他摸了摸发烫的胎记,突然笑了——前世他躲了一辈子,今生这因果,倒要看看是劫,还是...他的刀。

暗巷尽头的阁楼里,卡曼放下望远镜,指节捏得发白。

克里森公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杀弗里斯。”

“这说明他还在试探。”卡曼扯松领结,“但第七码头的船...后半夜就到。”

“很好。”公爵举起红酒杯,暗红的液体在杯中晃出血的浪,“等他查到码头,这朵莲花...该谢了。”

江镇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阁楼的窗户被风吹开,一张写着“水光波”的咒术卷轴飘落在地,被夜露打湿的字迹里,“克里森”三个血字,正慢慢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