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圣器到手却拿不动,今晚吃不上烤乳牛!(2/2)
刚才开那破锁,怕不是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他猛地爬向床底,拽出战锤。
既然锁开了,总该能用吧?
他双手攥住锤柄,运足力气往上提——锤子纹丝不动,倒震得他虎口渗血。
“怎么会?”江镇急得眼眶发红,又试了一次。
这次他分明感觉到有股暖流顺着锤柄往胳膊里钻,可刚到肩膀就散了,像撒在沙里的水。
“圣器认主...要血脉共鸣。”史蒂夫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江镇的手一抖,锤子“当啷”砸在地上。
他盯着自己泛白的指节,突然笑了——原来绕了这么大一圈,还是得靠斗气。
前世的贼技再精妙,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里,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三少爷?”
阿里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老福耶说今晚只能喝菜粥...您要不要先垫垫?”
江镇猛地擦了把脸,把战锤重新藏好。
推开门时,他已经换上副漫不经心的笑:“菜粥就菜粥,总比饿肚子强。”
塔楼的厨房飘着股酸溜溜的白菜味。
老福耶蹲在灶前添柴火,枯瘦的手捏着半块黑面包:“这个月的月钱才十枚银币,买完盐和面粉就剩三个铜子。
阿里扎非说要给您改善伙食...“
“我没说!”阿里扎的耳尖瞬间红了,古铜色的脸涨得发紫。
这个跟了江镇三年的奴隶斗士搓着粗粝的手掌,喉结动了动:“我就是...看您总吃冷馒头...”
江镇的胃突然抽痛起来。
他望着阿里扎脚边那半扇没卖掉的牛骨——那是三天前阿里扎用木剑和屠夫换的,说是要烤乳牛。
可现在牛骨上结了层白霜,连油星都没了。
“明天。”他突然开口,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
老福耶和阿里扎同时抬头,见他眼尾微挑,像只盯上猎物的狐狸:“明天一定让你们吃上烤乳牛。”
阿里扎的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江镇笑着站起身,月光从破窗棂漏进来,照在他袖中鼓起的铁丝上。
圣约翰城的富人们总爱把金币锁在雕花匣里,他突然有点怀念前世——那些匣子的锁,可比圣器的简单多了。
老福耶突然咳嗽起来,浑浊的眼睛盯着阿里扎的后颈。
那里有圈淡青色的绒毛,在火光下泛着点银光。“有些事...”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只叹了口气,“睡吧,明早还要去市场捡菜帮子。”
阿里扎挠了挠后颈,没注意到老福耶的欲言又止。
他蹲下来帮江镇揉腿——三少爷总说腿酸,可他不知道,那是前世被锁链勒的旧伤。
江镇望着跳动的火苗,听着窗外巡逻队的马蹄声渐远。
明天...他摸了摸袖中的铁丝,唇角勾起抹极淡的笑。
圣约翰城的夜,该有点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