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时光回响（1/2）

《并肩》专辑的庆功宴设在陆时砚名下的一家山顶餐厅，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苏清颜穿着自己设计的星空裙，裙摆上的荧光丝线在灯光下流转，像把银河穿在了身上。

“cyan老师，您这设计也太绝了！”来敬酒的设计师同行满眼惊叹，“听说‘流光’接下来要和您联名出高定系列？”

苏清颜刚要回答，陆时砚已经自然地接过话头：“是，她负责设计，我负责当模特。”

周围响起一阵低笑，有人起哄：“陆哥这是要彻底沦为‘家属工具人’啊？”

陆时砚挑眉，揽过苏清颜的腰往怀里带了带：“能当她的工具人，是我的荣幸。”

苏清颜被他直白的情话逗得耳尖发烫，悄悄掐了把他的腰，却被他反手握住手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宴席过半，夏栀拉着苏清颜去露台透气。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远处的霓虹灯在眼底碎成一片光斑。

“说真的，我到现在还觉得像做梦。”夏栀靠在栏杆上，看着餐厅里和人谈笑风生的陆时砚，“当年你躲在工作室里改设计图改到天亮，就为了在他演唱会服装的内衬绣个‘颜’字，那时候可没想过有今天吧？”

苏清颜望着陆时砚的方向，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隔着玻璃朝她举起酒杯，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

“没想过。”她轻声说，“那时候只敢偷偷地靠近，连和他对视都要鼓足勇气。”

就像当年她以“砚”的名义给陆时砚寄歌词，每次都要用不同的快递地址，连信封都要特意选最普通的牛皮纸；就像她匿名投资星途传媒，只为在他被资本打压时，能不动声色地递上一把伞；就像她参加《星河计划》，一半是为了给自己正名，一半是想站到离他最近的舞台上。

“不过现在好了。”夏栀撞了撞她的肩膀，“马甲全脱了，身份也公开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苏清颜刚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老宅的管家发来的照片——她当年留在抽屉里的那个旧铁盒，被陆时砚找出来了。盒子里装着她十三岁时的日记本，里面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弹吉他，一个画画，旁边写着“陆时砚”和“苏清颜”。

“他什么时候找到的？”苏清颜心头一软。

“估计是上次陪你回老宅收拾东西时翻到的。”夏栀凑过来看了眼照片，“你看他那小心翼翼捧着盒子的样子，活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

正说着，陆时砚推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保温杯。他把其中一个递给苏清颜，杯壁温热：“管家说你胃不好，让厨房炖了小米粥。”

苏清颜接过杯子，指尖触到他的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你说十三岁那年，我把半块橡皮塞给你，到底是哪次？”

陆时砚笑了，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就是期中考试那天，你忘带橡皮，我把我的分你一半，结果你非要把你那块带草莓图案的塞给我，说‘男孩子用蓝色的才对’。”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那块橡皮我留了好多年，后来搬家时弄丢了，还难过了好久。”

苏清颜愣住，她早就不记得这些细节了，却没想到他记了这么久。

“其实那天我不是忘带了。”她忽然坦白，“是看到你被后排男生欺负，故意找借口跟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