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织梭上的光阴(2/2)
望舒和顶流坐在织机前,看织梭带着银线在锦面穿梭。梭子每转一圈,星槎锦就往外扩一寸,扩出的纹路里,藏着全球观众的掌纹拓片:东京的女孩掌纹里缠着樱花线、悉尼的男孩掌纹里裹着海水珠、北极科考站的研究员掌纹里冻着冰花,这些拓片在锦上慢慢移动,最后都聚在并蒂银莲的周围,像无数颗星星落进了银河。
“你看梭孔里的光。”顶流突然指着织梭,梭孔中映出片流动的影:是他们俩在公益绣坊教孩子们拓掌纹、是李医生在病房里帮小安调整假肢、是渔排阿叔往菜畦撒鱼肥,这些影子被织梭卷进线里,在锦面织出个跳动的“暖”字,笔画里的星烬,正是银莲盏灯芯的余温。
子夜的露水打湿线轴时,织梭突然发出悠长的鸣响。望舒看见外婆转动织梭的手、看见自己初学织锦时颤抖的指尖、看见顶流第一次握梭时紧张的指节,这些影子顺着银线往锦面钻,化作织梭的新年轮,圈住了所有正在发生的瞬间:孩子们的笑声、白翅鸟的翅膀、星蜜河的水声,还有她和他交握的手,正带着织梭往更远的时光里去。
老银匠摸着织梭的年轮笑了:“你外婆说,织梭转得越快,光阴就越暖。”星槎锦在这时突然发出荧光,所有的线、所有的字、所有的影都开始流动,在锦面织出片无边的银河,而望舒和顶流的银线,正顺着银河往最亮的星爬,要去织那些还没被光阴记下的故事。
天快亮时,织梭突然停在“舒辰星”坐标处。银线的末端,缠着片新抽的向日葵叶,叶面上的露珠里,映着两个重叠的影子——一个是他们此刻握着织梭的模样,一个是多年后头发斑白的自己,还坐在这架织机前,笑着把新的牵挂织进星槎锦里。
望舒摸着发烫的织梭突然明白,外婆说的“光阴诀”从不是复杂的口诀,是有人陪你把每圈年轮都织成牵挂,让所有孤单的时光都知道:你的线里有我的惦念,我的梭上有你的温度,而这架织机、这匹锦、这柄梭,会带着所有的温暖,往时光深处,一直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