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银莲盏的灯芯(1/2)

掌纹银河的潮水刚退去,公益绣坊的灶台忽然飘出一缕银烟。并非柴火的烟气,而是无数银莲花瓣在铁锅上烧成的星烬,顺着灶膛纹路升腾,在房梁上凝成一盏半透明的灯——灯盏由漂流瓶的琉璃碎片拼接而成,灯座缠着光阴织梭的丝线,最特别的是灯芯,是望舒和顶流交叠的掌纹烧成的灰,混着星蜜河的泥,正散发着细碎的暖光,似将两人的温度,熬成了不会熄灭的火种。

程叔拎着外婆的旧铜壶走进来,银莲盏突然“叮咚”响了一声。壶里的星蜜刚倒进灯座,灯芯骤然拔高半寸,光焰中浮现出画面:公益绣坊的老人在灶台前教望舒熬蜜、山区孩子举着玻璃罐承接星烬、顶流在演唱会后台把银莲瓣扔进暖炉,最清晰的是外婆坐在灶边的剪影,正往炉膛里添加银莲干,道“等这盏灯能照亮所有迷路的星,就把绣坊的守灯诀交出来”。

望舒伸手拨弄灯芯,指尖刚触碰到光焰,绣坊的门突然被推开。白翅鸟正衔着全球观众寄来的灯油往灯盏里倒:北京的灯油里浮着棉线团、巴黎的灯油里漂着银莲花瓣、纽约的灯油里裹着荧光棒碎屑,最浓稠的那瓶来自医院,是小安用番茄汁和药渣熬制的,倒进灯座时,光焰骤然变成温暖的橙红色,似为这盏灯添加了一勺孩子气的甜。

“这是‘银莲盏’的第一簇火。”张姨擦拭着灯座上的琉璃,“你外婆说,好灯要烧尽所有孤单的灰,才能照见团圆的路。”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望舒十四岁时摔碎的油灯残片,碎片边缘的缺口,恰好能拼入银莲盏的灯座——拼合的瞬间,残片里钻出一根金线,顺着灯座纹路向上攀爬,在灯芯顶端打了个结,似为这簇光系上一个不会散去的牵挂。

顶流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铁盒,是他二十岁时在海边捡的贝壳,里面装着半盒海盐,道“当年总觉得该给这盐找个归宿”。盐刚撒进灯座,光焰突然“噗”地绽放,在墙上投射出一片流动的影子:星蜜河的水与银河的浪在光影中交融,漂流瓶顺着光焰的轨迹向星空漂去,罗盘的指针在光里标出灯塔,而望舒和顶流的掌纹,正顺着灯芯向上生长,长成两株并蒂的银莲,托着那盏灯向“舒辰星”的方向飘去。

全球直播的镜头对准银莲盏,弹幕里涌来各地的灯火照片:“我奶奶的铜灯盏和这纹路一样!”“我在沙漠里点的煤油灯,光焰和这温度相同!”戴老花镜的老灯匠被儿子扶着走进来,枯瘦的手抚摸着灯座的琉璃,道“你外婆当年烧制这盏灯时,在琉璃里掺了两个人的眼泪,”他指着灯芯的位置,“这里留着个小窝,说要等两簇光并成一团,才好盛放守灯诀。”

话音刚落,灯芯突然分出两缕火苗,绕着金线结旋转三圈,合成一簇更大的光焰。光焰中浮现出一行金色的字,是外婆藏在灶膛砖缝里的守灯诀:“灯要有人添油,火要有人守着,就像日子,要两个人一起熬,才会暖。”周大爷往灯座里撒了一把银莲籽,籽落之处立刻冒出细小的根须,顺着灯座向灶台里钻去,似为这盏灯扎下一个向时光里生长的根。

暮色漫过绣坊,程叔往银莲盏旁挂了一串小小的灯笼,每个灯笼里都塞着一片银莲叶,叶面上写着全球观众的名字。风过时,灯笼轻轻摇晃,光焰在墙上投出无数跳动的人影,似所有牵挂的人都围坐在这盏灯旁,道“我们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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