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针脚叩门的旧信笺(2/2)
“你外婆说‘马甲藏到极致,就会开花’。”老人往顶流手里塞了把剪刀,“现在该让这些花见见光了。”顶流剪断缠绕的线时,数百个粉丝布包突然自己散开,里面的线团滚向竹轴,在“舒”“辰”二字的刻痕里开出朵金线花,花瓣上的针脚,竟和望舒初遇时绣错的那片枫叶完全重合。
望舒摸着花瓣突然想起什么,冲进药铺阁楼翻出那本线装册。最新一页不知何时多了张照片:外婆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举着的绣品上,“月光绣者”的签名旁,歪歪扭扭绣着个“辰”字。照片背面的字迹温柔得发颤:“等我的阿舒长出满身马甲,会有个举着灯牌的少年,把它们都绣成团圆的模样。”
暮色漫进老庙时,顶流突然牵起望舒的手往院外跑。粉丝自发聚在银杏树下,手里的应援灯牌拼成“我们早知道”五个字,最前排的姑娘举着幅绣品——是用“月光绣者”和顶流应援色混纺的线,绣着两棵缠在一起的银杏树,树根处藏着所有马甲的名字。
“其实我们早就认出来了。”姑娘把绣品递过来,“你给孤儿院绣的平安符,针脚里总藏着顶流唱过的歌词;你寄给山区的线团,和他演唱会发的应援物用的是同批料子。”顶流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摸出枚银质戒指,戒面是片银杏叶,叶尖的小洞里,缠着根“四百天”的金线:“现在,能让我给你的所有名字,都戴上这枚戒指吗?”
望舒的眼泪砸在戒面上,金线突然顺着泪痕往上爬,在她指尖绕成个小小的结。远处的竹线轴还在转,粉丝寄来的线在暮色里泛着光,像条银河往两人脚下淌。周大爷端来的银杏糕上,糖霜画的马甲图案正慢慢化开,甜香里混着线香的味道,把“顶流的白月光她马甲遍地”这句话,烘得暖融融的。
夜里整理线装册时,望舒发现程叔的信背面还有行字:“所谓马甲,不过是怕真心被辜负时,留的后路;所谓白月光,是有人把你的后路,都铺成了向前的暖光。”她刚把戒指夹进册子里,就听见顶流在院里喊她,推开门的瞬间,看见所有灯笼的光突然汇成束,照在竹线轴开出的金线花上——花心处,她所有的名字都在发光,像被月光吻过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