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岁月织锦（1/2）

开春后，苏清颜的高定系列“星轨”举办了首场发布会。秀场的t台被设计成螺旋状，顶灯模拟出银河转动的轨迹，当最后一套压轴礼服出场时，全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那是一件用月光白缎面缝制的长裙，裙身缀满了手工镶嵌的碎钻，走动时如流星划过夜空，而领口内侧，绣着极小的“砚”字。

谢幕时，陆时砚捧着花站在后台出口，像个最忠实的观众。苏清颜走下台，他自然地接过她的手，指尖拂过她额角的碎发：“设计师辛苦了。”

“不辛苦。”她笑着仰头看他，“看到你坐在第一排紧张到攥紧拳头的样子，就觉得值了。”

发布会后的庆功宴上，有媒体好奇地问：“陆先生现在几乎成了cyan老师的‘专属模特’，会不会担心被说‘恋爱脑’？”

陆时砚正帮苏清颜剥着虾，闻言抬眸笑：“能成为她设计的一部分，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事业’。”他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补充道，“而且，我正在筹备新专辑，主打歌的歌词，是她写的。”

苏清颜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他回以一个狡黠的笑，眼底藏着她熟悉的温柔——原来他偷偷把她写在便签上的零散句子，都收集了起来，谱成了歌。

新专辑发布那天，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听歌。当《岁月织锦》的前奏响起时，苏清颜忽然坐直了身子——那旋律里，藏着她工作室里缝纫机的嗒嗒声，混着他弹吉他的和弦，像把日常的琐碎，都织成了温柔的调子。

“你听这段歌词。”陆时砚按下暂停键，指着屏幕，“‘针脚藏着晨昏，线团绕着年轮，我们把日子，缝成了合身的安稳’——这说的不就是你每天趴在设计台上的样子吗？”

苏清颜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窗外的梧桐抽出了新芽，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地毯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她忽然想起刚结婚时，他笨拙地学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油星溅到手上也不吭声；想起她熬夜改设计稿时，他总是默默泡好一杯热牛奶，放在手边；想起两人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他会把她的脚揣进自己怀里捂暖……这些细碎的瞬间，原来都被他悄悄写进了歌里。

入夏时，他们在老宅的院子里种了棵新的梧桐树。陆时砚扶着树苗，苏清颜往坑里填土，两人的动作笨拙又认真，像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仪式。

“等它长成大树，我们就在树下挂个吊床。”苏清颜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像小时候那样，躺着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