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2）

跪伏的百姓纷纷站起，向月神致谢后匆匆离去——相府、儒家、阴阳家齐聚，寻常人不敢久留。

甘罗，你父母早逝，孤苦求学。

月神话语轻柔，不必拘泥于儒家或相府，前路尚多。

言外之意是阴阳家也愿招揽，但选择权在他。

司马空面色愈发阴沉。

原本因韩辰出现，招揽甘罗的希望已减半，现下阴阳家又来争夺，令他忧心如焚。

阴阳家也对甘罗感兴趣？韩辰浅酌杯中酒，看着三大势力同时抛出橄榄枝。

众人目光聚焦在年幼的神童身上，他正陷入迷惘。

若感困惑，不妨问问本心。

韩辰中立地建议。

甘罗依次看过三人，最终对韩辰行礼：先生棋艺令我折服，愿随您学习。

荒谬！竟舍 ** 厚禄投儒家！司马空难掩失望。

月神依旧从容，韩辰则温和应允：那便先做儒家 ** 吧。

谨遵师命。

甘罗欣然应答。

比起司马空的倨傲、月神的疏离，韩辰的平易更令他亲近。

司马空铁青着脸拱手：告辞！说罢拂袖而去。

李斯注视着甘罗，神情略显落寞，暗自思忖该如何回禀相国。

这时韩辰开口道：

即便事有差池，也不必急于离去，何不坐下叙话。

闻言，李斯止步转身。

作为昔日儒家 ** ，他自当礼敬韩辰，遂拱手道：那便叨扰了。

言毕恭敬入座。

月神轻抚衣袖，望向韩辰：先生截留相府之人，就不怕招来怨恨？眼波流转间扫过李斯，相府底蕴如何，他最是清楚。

相府虽势大，儒家又何须畏惧？韩辰神色从容。

此番收下甘罗实非有意与相府相争，若甘罗选择相府，他断不会干涉。

但既入儒家，相府态度便无足轻重。

咸阳水深浪急，但愿儒家真能如先生所说无所畏惧。

月神话音袅袅，翩然离去。

韩辰转向李斯，见他衣着简朴，不似司马空那般华贵，便道：吕相对你似乎并不厚待。

先生明鉴。

李斯颔首。

他初投吕不韦，尚未得重用，始终游离于权力中心之外，吃穿用度自然寻常。

忽见韩辰眸中精光流转，左目现朱雀，右瞳化凤凰。

一道赤芒自凤凰瞳中激射而出，直入李斯眉心。

李斯只觉神思恍惚，困意袭来，不觉伏案睡去。

神凰烙印已成，片刻之后便可让其俯首听命。

系统提示响起，韩辰嘴角微扬。

此乃朱雀三转觉醒所得神通，能在神魂深处种下忠诚印记，却不损其修为心智。

年幼的甘罗修为尚浅，又正为新任儒家 ** 兴奋不已，围着韩辰问个不停，哪会留意李斯异状。

交谈间韩辰对此子灵慧颇为欣赏，但也逐渐发现其中不足之处。

甘罗站在韩辰面前，眼中闪烁着求知的渴望。

你所涉猎的学问驳杂，涵盖【道家】、【法家】、【兵家】诸多领域，却未能深入精髓。

既入我门下，需专注研修，切莫因贪多而误了天赋。

韩辰声音沉稳。

先生教诲，甘罗定当谨记。

少年恭敬应答。

他天资卓绝，记忆超群，却因家境清贫，只得杂学各方典籍，致使所学混乱，时有矛盾。

从今日起，我将为你夯实儒学根基，理顺知识脉络。

韩辰微微颔首。

甘罗目光灼灼，郑重抱拳：先生栽培之恩，甘罗永志不忘，他日有所成就，必当报答。

韩辰笑而不语。

此时系统提示响起：

神凰瞳烙印完成！

李斯效忠达成，忠诚度满值！

韩辰转目望向身旁刚刚醒来的李斯。

我这是......李斯撑起身子，揉着额角，神智逐渐清明。

他环顾自身，未见异常，却又隐约感觉内在已变。

醒了？韩辰笑意浅淡。

李斯抬头，莫名涌起强烈的敬畏之情，仿佛面对至高主宰，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先生！这声呼唤真挚至极。

见其态度转变，韩辰暗自赞叹神凰瞳之效。

相府待你苛薄，本欲让你重归儒家，但尊重你的选择。

谢先生体恤。

李斯由衷感激。

你留在相府，对儒家未尝不是助力。

李斯明白。

有他在吕不韦身边，韩辰便能洞悉敌情。

司马空已回相府，你也不便久留。

李斯肃然行礼：学生告退。

在这纷乱的酒楼中，他谨慎离去，身影渐没入街巷。

这位日后权倾朝野的能臣，此刻已悄然成为韩辰手中的重要棋子。

如今韩辰成功收服甘罗，自然获益良多。

目送李斯远去后，韩辰转向身旁的甘罗微笑道：天色已晚，该回府了。

遵命，先生。

甘罗起身整理行装，跟随韩辰离开酒楼，向着韩府方向走去。

回府后，韩辰命人准备上等厢房安置甘罗。

随后依照儒家礼仪举行拜师仪式，正式将这位神童收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