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圣女的代价（2/2）

“好冰……”

“好脏……”

“好冷……”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惊恐地抬起手，一把撩开了自己圣袍宽大的袖子。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只见她那截原本光洁如神赐白玉的雪白手臂上，不知何时，

竟然浮现出了几道如同毒蛇般蜿蜒蠕动的黑色魔纹！

那些魔纹，仿佛拥有生命的活物！

它们在她白皙的皮肤下缓缓鼓动，正顺着她皮下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

坚定不移地，向着她心脏的方向，缓缓侵蚀！

“这是……怨念反噬！”

陈夜的嗓音，瞬间沉到了冰点。

“什么玩意儿？！”

唐火舞脸上的狂喜还未褪去，此刻却瞬间僵住，表情凝固。

陈夜没有理会她的惊问，只是死死盯着洛芙兰手臂上那丑陋邪恶的纹路，声音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

“她的圣光可以净化怨灵。”

“但这里的怨念太浓了，已经变成了实质性的诅咒。”

“每一次净化，都会有无法被驱散的怨念残渣，反过来侵蚀她的身体，污染她的灵魂。”

他顿了顿，目光从洛芙兰那张绝望的脸上扫过，说出了一句无比残酷的真相。

“她就像一个过滤器。”

“一个用自己圣洁无垢的身体，来过滤这片污秽之地的、一次性的过滤器！”

一次性的……

过滤器！

这几个字，像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刺入洛芙兰的耳中。

她死死盯着自己手臂上那不断蔓延的黑色魔纹，那双碧绿的眼眸中，

终于被一种比死亡本身还要深沉的恐惧与绝望，彻底填满。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一股冰冷、污秽、充满了亵渎意味的邪恶力量，正在玷污她的信仰，侵占她的身体，啃食她的灵魂！

她的圣光！

她最引以为傲，刚刚才寻回的纯洁力量！

正在被魔鬼吞噬！

“不……”

她绝望地呢喃着，泪水决堤而下。

“我正在从一个圣女，堕落成一个……连怨灵都不如的污秽之物！”

就在洛芙兰被无尽绝望吞噬的瞬间。

陈夜却缓缓抬起了眼。

他的目光越过怀中颤抖的少女，望向那片怨灵退去的无尽黑暗，眼神深邃而冰冷。

仿佛那侵蚀洛芙兰的怨念，触犯了某种至高无上的禁忌。

他低头，看着洛芙兰手臂上那丑陋的黑色魔纹，嘴角竟勾起一抹冰冷到极点的弧度。

“过滤器？”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是对那冥冥中的恐怖存在宣告。

“想污染我的东西……”

“你，够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