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个祭品（2/2）

“呕——”

一个离得最近的幸存者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壁剧烈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胃酸灼烧喉咙的痛苦。

他的崩溃引发了连锁反应。

“咯咯咯……”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并迅速传染开来，汇成一片颤音。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威压，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噗通、噗通、噗通！”

下跪的声音连成一片！那些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男人，此刻争先恐后地将额头磕在地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从那个男人的视线中逃开。

尖叫消失了，议论消失了。

整个体育馆，再次陷入寂静。

只剩下被恐惧扼住的粗重喘息。

陈夜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两具被“折叠”的尸体旁。

他没有立刻行动，只是闭上眼，侧耳倾听。

这片寂静，对他而言，却是世上最悦耳的交响。

他能听到，远处那个幸存者心脏失控的擂鼓声。

他能听到，身前这群人牙齿汇成的颤音。

他能“听”到，那一道道视线在接触到自己之前，就因恐惧而仓皇躲闪的轨迹。

血腥味、汗臭味、尿骚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名为“恐惧”的独特芬芳。

这，就是由他亲手缔造的，绝对的领域。

几秒后，他才像扔掉一件无用的玩具般，随手一松。

“当啷！”

他随手扔掉滴血的消防斧，任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这声音，是一道催命符，也是帝王落下的惊堂木。

他的视线扫过全场。

每一个与他对视的人，都如坠冰窟，瞬间低下头，不敢再看。

最后，他的目光落向那个瘫软在血泊里，抖成一团的女人。

刘悦。

陈夜脸上不见丝毫笑意，目光却透出一种残忍的戏谑。

他迈开脚步。

一步。

又一步。

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无可违逆的韵律。

“嗒…嗒…嗒…”

每一步，都如同鼓点，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别……别过来……”

刘悦浑身剧烈抽搐，牙齿“咯咯”作响，腥臭的液体从她身下流出，汇入地上的血泊中，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陈夜在她面前蹲下身。

他伸出两根手指，拈起刘悦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在她被恐惧撑大的桃花眼里，只映出陈夜漠然的倒影。

陈夜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冰凉的耳廓，声音轻柔，内容却足以将她的灵魂冻成齑粉：

“你不是说，要怪就怪我自己是个废物吗？”

刘悦的身体猛地一僵。

陈夜的低语还在继续，语气里带着戏谑：“你还说，你只是在找更强的男人。你看，我现在比王虎强，对吗？”

“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用你取悦他的方式，来取悦我。”

“让我看看，你为了活下去，能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