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狱中思策,证据鉴别法(1/2)

【绝境翻盘!谢珩靠自己破局!】

锦衣卫的诏狱阴冷潮湿,墙壁上渗着水珠,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霉味,墙角还结着厚厚的蛛网,偶尔有老鼠“吱吱”地跑过,更显阴森。谢珩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里,身上的月白襕衫早已沾满尘土与污渍,却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坐在冰冷的稻草上,手中反复摩挲着那封伪造的书信——千户虽认定他有罪,却还是把书信留给他“认罪”时参考,反倒给了他仔细查看的机会。

信纸是上等的宣纸,与他平日用的“澄心堂纸”别无二致;墨是京城老字号“墨香斋”的松烟墨,色泽乌黑,带着淡淡的松木香;连信封上的火漆印,都模仿了他常用的样式。单看这些细节,确实像出自他手,难怪千户会如此笃定他通敌。

可越是细看,谢珩心中越坚定——这封信是伪造的。他忽然想起林微之前教过他的“古代证据鉴别法”,那是在查谢广伪造欠条时,铜镜传给他的知识,当时她还特意用q版小人画了示意图:“古人写信,墨汁浓度、字迹压力、印章盖印力度都有讲究,仿造者就算模仿得再像,也会露出破绽。比如你写‘写’字,竖钩收笔时会比其他笔画重,这是长期形成的习惯,别人学不来;还有盖印,你右手无名指有旧伤,发力时会不自觉偏向右侧,印泥肯定会一边深一边浅。”

这些话此刻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谢珩立刻拿起书信,借着从铁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仔细查看。他先看落款的“谢珩”二字,伪造的字迹虽形似,可“谢”字的竖钩收笔轻浮,没有他惯有的重痕;再看文中的“边”字,他写走之底时会刻意顿笔,而信上的“边”字走之底却一笔带过,流畅得有些刻意。

最关键的是印章!他盯着信上的私印,发现印章盖得极为端正,印泥均匀,没有丝毫偏移。可他清楚地记得,半个月前抄写文书时,右手无名指被砚台砸伤,至今还未痊愈,盖印时根本无法均匀发力,印泥总会偏向右侧,这是他独有的印记,任何人都模仿不来!

“这确实是伪造的!”谢珩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可随即又沉了下去——光发现是伪造的没用,必须找到伪造者留下的破绽,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继续回忆细节,突然想起自己的印泥:半个月前,他书房里的上等印泥用完了,便让小厮福子去“墨香斋”买新的。福子回来时却说,店里的上等松烟印泥刚卖完,只剩下普通的朱砂印泥,他便一直用着朱砂印泥。可这封书信上的印泥,色泽乌黑发亮,分明是“墨香斋”的上等松烟墨印泥,绝不是他现在用的朱砂印泥!

“难道是印泥被掉包了?”谢珩眉头紧锁,脑中飞速运转,突然想起福子最近的反常——这半个月来,福子总是鬼鬼祟祟的,好几次深夜才回府,问起时只说去买东西,眼神却躲躲闪闪;前几天他还看见福子偷偷拿了几张他用过的旧宣纸出去,当时他以为是要拿去丢弃,便没在意。

难道是福子被人收买,偷了他的字迹样本和印章拓片?谢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福子是他父亲旧部的儿子,从小在谢家长大,他从未怀疑过,可人心隔肚皮,或许正是这份信任,才让他被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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