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帝心震怒 余孽尽扫（1/2）

清晨的紫禁城裹在一层鎏金晨光里，太和殿的琉璃瓦折射出晃眼的光，本该庄严肃穆的朝堂，此刻却像被无形的巨石压着，连空气都沉得喘不过气。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脑袋压得极低，袖口下的手要么攥紧要么放松，没人敢抬头看龙椅上的人，连呼吸都调成了细若游丝，生怕一点动静就引火烧身。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手里捏着谢珩呈上来的证据，指节泛白，青筋隐隐凸起，眼神扫过散落满地的奏折、纸条时，满是滔天怒火，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殿内静得只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偶尔有穿堂风卷着凉意掠过，却吹不散半点压抑，反倒让百官的脊背更凉了几分。

“国丈！李嵩！”皇帝猛地将手中的证据摔在金砖地上，纸张散落的脆响混着他洪亮如雷的怒喝，震得百官耳膜发疼，“朕待你们不薄，国丈身为皇亲，李嵩位列九卿，你们竟敢勾结作乱，捏造罪名污蔑忠良，妄图阻碍新政推行——你们眼里，还有朕，还有这大启的江山百姓吗？！”

国丈跪在殿中，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早被吓得烟消云散，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筛糠，额头磕在金砖上，一下下撞得通红，嘴里只剩语无伦次的求饶：“陛下饶命！臣……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弥天大错，求陛下开恩，饶臣一条狗命！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吏部左侍郎李嵩跪在旁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连磕头的力气都没有，双手撑着地面，声音发颤：“陛下饶命！不是臣的主意，全是国丈逼臣的！臣不敢违抗国丈，才……才出此下策，求陛下饶臣一命啊！”

“逼你？”皇帝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扫过两人，又掠过跪了一片的保守派官员——这些人背后连着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但今日证据确凿，若轻饶了国丈和李嵩，不仅皇权威严扫地，新政推行更会寸步难行，日后谁还会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权衡利弊间，皇帝的眼神愈发冰冷决绝，“新政推行，利国利民，为的是整肃吏治、惠及百姓，为的是大启的长治久安。你们倒好，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为了垄断盐铁产业牟取暴利，就不择手段，造谣污蔑、派人行刺偷玉，简直是无法无天，罪无可赦！”

谢珩站在百官前列，神色平静，眼神坚定，缓缓出列躬身：“陛下，国丈与李嵩勾结作乱，证据确凿，涉案官员多达三十七人，皆是保守派核心成员。他们此举，不仅是污蔑臣个人，更是想扳倒改革派，彻底阻碍新政推行，动摇朝廷根基。若不严惩，难以服众，也无法为新政扫清障碍，还请陛下圣裁。”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却愈发严厉：“谢爱卿所言极是！这些蛀虫，身居高位却不为朝廷效力，不为百姓谋福，只知结党营私、危害朝纲，留着他们，只会后患无穷！传朕旨意——”

百官屏住呼吸，目光齐刷刷落在皇帝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国丈李氏，勾结官员、造谣污蔑、阻碍新政，罪大恶极！念及皇亲身份，免其死罪，夺爵圈禁于府中，永不叙用，家族产业除必要生计所需外，其余尽数充公！”皇帝的声音掷地有声，既彰显了雷霆手段，又留了几分余地，避免激化与皇室宗亲的矛盾。

“吏部左侍郎李嵩，助纣为虐、派人行刺偷玉，罪无可赦！流放三千里，家产抄没，永世不得回京！”流放而非斩首，既是严惩，也给其他保守派官员敲了警钟，留了分化拉拢的空间。

“另外，涉案三十七名官员，全部革职查办，交由大理寺从严审讯，按律惩处，绝不姑息！”皇帝顿了顿，眼神扫过满朝文武，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日起，凡阻碍新政推行、结党营私、危害朝纲者，一律从严处置，杀一儆百！朕倒要看看，谁还敢以身试法！”

“陛下圣明！”百官齐声跪拜，声音洪亮，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带着对皇帝雷霆手段的敬畏。

国丈和李嵩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上前，将他们架了出去。其他涉案官员的反应更是五花八门：有人浑身瘫软，像没了骨头似的倒在地上；有人满脸不服，死死瞪着谢珩，眼神里满是怨毒；有人急着撇清关系，对着皇帝的方向不停磕头，嘴里喊着“臣不知情，臣是被蒙蔽的”；还有人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涉案不深，或许能从轻发落，脸上藏不住的侥幸。原本铁板一块的保守派，此刻彻底乱了阵脚，人心涣散。

散朝后，谢珩刚走出太和殿，就被一群改革派官员围住，纷纷上前道贺。户部尚书笑着拱手：“谢大人，恭喜恭喜！此次扳倒国丈，清除余孽，真是大快人心，新政终于能顺顺利利推进了！”

“是啊，谢大人智勇双全，不仅识破了阴谋，还抓了人证、找了铁证，让国丈那群人无从抵赖，这份魄力和智慧，真是让人佩服！”吏部尚书也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