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朝堂对峙 证据链锤死瑞王(1/2)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如铁,檀香缭绕却压不住满殿的肃杀。皇帝高坐龙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扫过阶下被铁链锁住的瑞王,又落在谢珩手中的紫檀木托盘上,那里面盛放的,是足以颠覆朝局的铁证。
瑞王一身囚服,头发散乱,手腕和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桀骜,仿佛还沉浸在藩王的尊荣里。他被两名禁军押着,脚下的铁链在金砖上拖行,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陛下,臣谢珩,恭呈瑞王谋反铁证!”谢珩迈步上前,将紫檀木托盘高高举起,声音朗朗,穿透大殿的沉闷,“此乃密室中搜出的三样核心证据:其一,瑞王先祖与墨家勾结的谋反诏书;其二,臣父谢御史当年被诬陷的平反血书;其三,瑞王近期联络各路藩王、密谋起兵的密信十八封!”
太监小心翼翼地将托盘呈给皇帝,皇帝先是拿起那封泛黄的血书,指尖抚过上面暗红的血迹,眼神复杂。血书上的字迹潦草却刚劲,正是谢御史当年的手迹,字字泣血,详细记录了瑞王先祖如何勾结墨家、私造兵器,以及自己如何被诬陷、严刑逼供的经过。
“陛下,这血书是伪造的!”瑞王突然嘶吼起来,挣扎着想要扑上前,却被禁军死死按住,“谢珩这是借机报复!他父亲当年通敌叛国,罪有应得,如今却编造血书,诬陷本王先祖,意图颠覆皇室!”
“伪造?”谢珩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瑞王殿下,你可敢仔细看看这血书的纸张?此乃三十年前的贡纸,上面的血迹经太医查验,确是陈旧人血,绝非近期伪造。更何况,血书中记载的墨家密营位置、当年盐税截留的具体数目,都与密室中搜出的账目一一对应,难道这些也是臣编造的?”
皇帝放下血书,拿起那卷谋反诏书。诏书用明黄绸缎书写,边缘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落款处是瑞王先祖的名号,还有一枚鲜红的私印。瑞王瞥了一眼,立刻喊道:“这诏书也是假的!我先祖乃是开国功臣,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结墨家谋反?谢珩,你竟敢伪造先祖手迹,罪该万死!”
“是不是伪造,一验便知。”谢珩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卷封存完好的古籍,“陛下,此乃臣托太子殿下从皇家藏书阁调取的《瑞王先祖手札》,上面有其日常批阅的公文、书信,笔迹清晰可辨。臣恳请陛下传翰林院掌院学士前来,比对诏书与手札的笔迹,真假自见分晓。”
皇帝颔首:“传掌院学士进殿。”
片刻后,白发苍苍的掌院学士捧着笔墨纸砚匆匆赶来,在殿中案前铺开手札与诏书,仔细比对起来。他时而蹙眉观察,时而用毛笔描摹笔画,殿内众人屏息凝神,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瑞王的额头渗出冷汗,眼神渐渐慌乱起来——他虽未见过先祖手迹,但也知道这诏书绝非凭空伪造,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
“回陛下,”掌院学士比对良久,躬身禀报,“经臣仔细查验,谋反诏书上的笔迹与《瑞王先祖手札》上的笔迹,起笔、收笔、转折、提按皆如出一辙,尤其是‘谋’‘国’二字的写法,独具特色,绝非旁人能模仿。此诏书确系瑞王先祖亲笔所书!”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文武大臣们窃窃私语,看向瑞王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惊惧。瑞王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谢珩乘胜追击,拿起那些藩王密信:“陛下,这十八封密信,皆是瑞王与宁王、蜀王等六位藩王的联络信函,内容涉及起兵时间、粮草调配、攻城计划,字字句句都是谋反铁证。更关键的是,每一封密信末尾,都盖有对应藩王的专属印章,臣已请礼部官员查验,印章纹路与藩王备案印章完全一致,绝非伪造!”
他将密信一一展开,让大臣们传阅:“诸位大人请看,这封宁王的密信,印章边角有一处细小的裂痕,与礼部存档的宁王印章完全吻合;蜀王的印章采用西域和田玉雕刻,印泥中混有朱砂与金粉,此等工艺,寻常匠人根本无法仿制。瑞王殿下,这些印章难道也是臣伪造的?还是说,六位藩王都与你串通一气,共同谋反?”
瑞王的身体晃了晃,眼神从桀骜转为绝望。他知道,笔迹比对、印章验证,这两道铁证如同枷锁,将他牢牢困住,再也无从辩驳。可他依旧不肯认输,嘶吼道:“是他们!是那些藩王主动联络本王,本王是被胁迫的!谢珩,你故意搜罗这些所谓的证据,就是想置我于死地,报你父亲当年的私仇!”
“胁迫?”谢珩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满朝大臣,“瑞王殿下,密信中明明是你主动提出‘共分天下’,承诺事成之后封各位藩王为‘一字并肩王’,何来胁迫之说?更何况,臣父含冤而死,满门抄斩,此乃国仇家恨,而非私仇!今日臣呈上证据,只为还父亲一个清白,为天下除害,绝非公报私仇!”
他转身面向皇帝,躬身行礼:“陛下,谋反诏书证明瑞王一族谋反之心由来已久,平反血书揭露当年冤案真相,藩王密信证实瑞王近期谋反之举,三者相互印证,形成完整证据链,瑞王谋反罪行确凿,无可抵赖!”
满朝大臣见状,纷纷跪倒在地:“陛下,证据确凿,请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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