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夜袭工坊 火油焚烧火药库（1/2）

夜色如墨，苏州城外的瑞王大营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铠甲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而几十里外的鹰嘴崖东侧山坳，谢珩正率领着漕帮弟兄和朝廷将士，借着竹林的掩护，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悄悄逼近墨家隐藏的备用火药工坊。

“阿珩，你确定这地方藏着备用火药库？”苏墨压低声音，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火折子，“那被俘的墨家弟子会不会是故意骗我们，想调虎离山？”

谢珩趴在草丛中，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的简陋柴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是想骗我们，就不会把工坊的布局画得这么详细了。你看那柴房，烟囱里没冒烟，周围却连杂草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明显是有人常年打理，绝不是废弃的柴房。”

他掏出那名墨家弟子画的草图，借着微弱的月光指给苏墨看：“备用工坊藏在地下，柴房是入口，里面分两间石室，左边存火油，右边是火药库，中间用石门隔开，机关还是靠旁边的小溪驱动。不过这工坊规模小，机关比主工坊简单多了，正好适合火攻。”

苏墨眼睛一亮，拍了拍背上的油囊：“火攻好啊！我特意让弟兄们多带了二十斤火油，这东西一点就着，烧起来连石头都能烤烫，保管把他们的火药库烧得片甲不留！”

“别大意。”谢珩按住他，“火油易燃，但火药库一旦引爆，威力太大，我们得控制火势，只烧火药库，别让爆炸波及周围的村庄。”他转头对赵虎道，“赵帮主，你带五十名弟兄绕到工坊后面，解决掉那里的守卫，然后守住山坳出口，防止有人逃跑；我和苏墨带三十人潜入工坊，负责泼火油点火；剩下的人在竹林外围埋伏，听到爆炸声就立刻围剿逃出来的敌人。”

“得令！”赵虎沉声应道，立刻带着弟兄们消失在夜色中。

谢珩和苏墨带着人，借着竹叶的掩护，一点点靠近柴房。柴房周围有十五名黑衣人守卫，分成三队巡逻，腰间佩刀，手中还握着墨家特制的短弩，警惕性极高。

“动手！”谢珩低喝一声，率先扔出一枚石灰烟雾弹。“嘭”的一声闷响，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呛人的气味让守卫们纷纷咳嗽起来。

“有刺客！”守卫队长大喊一声，刚想下令放箭，就被苏墨甩出的飞镖射中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

弟兄们趁机冲了上去，长刀挥舞，与守卫们展开厮杀。谢珩的刀招凌厉，招招致命，一名守卫刚举起弩箭，就被他一刀砍断手腕；苏墨更是勇猛，左手扔烟雾弹，右手挥长刀，杀得守卫们哭爹喊娘。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守卫都被解决，有的被杀，有的被擒，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快开暗门！”谢珩下令道。两名弟兄立刻上前，按照草图上的指示，转动柴房角落里的一个木桩。“咔嚓”一声轻响，柴房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三尺宽的缝隙，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两旁挂着油灯，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下方的通道。

“果然有猫腻！”苏墨兴奋地低喝一声，就要往下冲。

“等等！”谢珩拉住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湿布，“捂住口鼻，下面可能有硫磺味，而且火油燃烧会产生浓烟，别呛到。”

众人纷纷用湿布捂住口鼻，跟着谢珩走下石阶。石阶狭窄陡峭，走了大约二十级，就来到了地下工坊。工坊果然分为两间石室，中间隔着一道厚重的石门，左边的石室里摆放着几十个巨大的木桶，上面贴着“火油”二字，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右边的石室里堆满了火药桶，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石室里还有五名墨家弟子正在清点火药，看到谢珩等人冲进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纷纷举起短弩：“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就点燃火药，同归于尽！”

“就凭你们？”苏墨冷笑一声，抬手扔出一枚烟雾弹。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石室，墨家弟子被呛得连连咳嗽，手中的短弩也掉在了地上。

弟兄们趁机冲上去，将五名墨家弟子制服。苏墨一脚踹翻一个火药桶，怒道：“你们这些杂碎，还想同归于尽？没门！”

谢珩走到石门前，看着门上的齿轮机关，笑道：“这石门是靠水力驱动的，不过现在用不着了。”他对身后的弟兄道，“把火油桶打开，沿着石门缝隙泼进去，再在通道里洒一条火带，等我们撤出去，就点火。”

弟兄们立刻动手，打开火油桶，将粘稠的火油顺着石门缝隙泼进火药库，又在通道两侧洒满了火油，形成一条长长的火带。火油的气味越来越浓，呛得人头晕眼花。

“阿珩，都准备好了，现在点火吧？”苏墨掏出火折子，跃跃欲试。

“再等一下。”谢珩检查了一遍火油的泼洒情况，确认没有遗漏，“我们先撤出去，火油燃烧的速度很快，留在里面会被浓烟呛到，甚至可能被火焰波及。”

众人立刻沿着石阶往上撤，回到柴房后，谢珩让所有弟兄都撤到竹林外围，只留下他和苏墨负责点火。

“准备好了吗？”谢珩看着苏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早就准备好了！”苏墨点点头，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谢珩接过火把，小心翼翼地伸进柴房，对准通道里的火带扔了过去。火把落在火油上的瞬间，“呼”的一声，熊熊大火瞬间燃起，火焰顺着火带快速蔓延，像一条火龙，朝着地下工坊的石室窜去。

“快跑！”谢珩拉着苏墨，转身就往竹林外跑。

两人刚跑出十几步，就听到地下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山坳都剧烈摇晃起来，柴房被大火吞噬，屋顶轰然坍塌，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随后，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轰隆隆”的声响震耳欲聋，火药库被火油引燃，巨大的冲击力将山坳炸出一个大坑，泥土和碎石飞溅，烟雾弥漫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我的娘咧！这威力也太大了！”苏墨被爆炸的气浪掀得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烟灰，却笑得合不拢嘴，“这下好了，瑞王的备用火药库彻底没了，我看他拿什么攻城！”

谢珩站在远处，看着燃烧的山坳，长舒了一口气。备用火药库被销毁，瑞王攻城的重要物资没了，苏州城的压力瞬间减轻了大半。他转头对身边的弟兄道：“清点人数，救治伤员，然后立刻出发，赶往苏州！”

大军很快集结完毕，朝着苏州的方向疾驰而去。路上，谢珩掏出铜镜，轻轻敲击了三下，镜面泛着柔和的蓝光，像是林微温柔的目光。“林微，我们毁掉了瑞王的备用火药库，现在正赶往苏州支援。你在京城一定要保重自己，别让我担心。等我平定了叛乱，就立刻回去找你，兑现我们的承诺。”

铜镜的蓝光闪烁了几下，像是在回应他的牵挂。谢珩握紧铜镜，心中充满了力量——为了林微，为了苏州的百姓，为了天下的安宁，他必须打赢这场仗。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时，谢珩率领的大军终于抵达苏州城外。远远望去，苏州城被瑞王的大军团团围住，旌旗招展，杀气腾腾。城楼上的守军严阵以待，甲胄鲜明，却难掩疲惫之色。瑞王的大军正在搭建云梯和撞车，显然是准备发起总攻。

“谢大人来了！是谢大人的旗号！”城楼上的一名士兵率先发现了谢珩的大军，激动地大喊起来。

消息很快传到城楼之上，苏州知府亲自登上城楼，看到远处疾驰而来的大军，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朝着谢珩的方向大喊：“谢大人！您可来了！瑞王的大军已经围城三天了，我们的粮草和箭矢都快耗尽了，再不来，苏州城就真的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