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纹路揭秘 鸿门宴暗藏杀机(1/2)

墨家杀手自尽的消息,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翰林院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虽然谢珩下令封锁消息,但“深夜有刺客闯入”的流言还是悄悄传开,不少人脸上都带着恐慌,私下里议论纷纷,猜测是谢珩查案得罪了大人物,才引来杀身之祸。

谢珩没时间理会这些流言,他将全部精力放在了那名纵火的老杂役身上。杀手的决绝自尽,让老杂役彻底吓破了胆,原本还心存侥幸的他,此刻如同惊弓之鸟,只要一提到“墨家”二字,就浑身发抖,眼神里满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说!你知道墨家多少事?你的上线是谁?”谢珩坐在老杂役面前,眼神锐利如刀,语气不容置疑。旁边的苏墨则抱着胳膊,一脸凶神恶煞,时不时拍一下桌子,吓得老杂役一哆嗦。

老杂役哭丧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大人,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墨家最外围的眼线,代号‘灰雀’,平时就干些盯梢、纵火、散布流言的杂活,连墨家的核心据点在哪都不知道!”

他颤抖着回忆起细节:“每次联系我的都是一张匿名纸条,塞在我家门缝里,上面写着要做的事和预付的银钱。上次让我纵火,纸条上只说烧了藏书阁西侧的案卷库,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带着家人远走高飞。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儿子重病在床,急需用钱,才答应的啊!”

苏墨冷哼一声:“糊涂?你这是助纣为虐!要不是我们救火及时,谢大人父亲的案卷全烧了,你就算有十个儿子,也赔不起!”

老杂役吓得连连磕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大人饶命!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有用……”

“快说!”谢珩往前探了探身。

“我上次给上线送饭,”老杂役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是在城外一座破庙里,他让我把饭放在庙门口的石头上,然后就走。我好奇,偷偷躲在树后看了一眼,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人接了饭,进了庙里的密室。我隐约听到密室里有人说话,提到了‘谢渊’这个名字,还有‘兵器’‘皇子’‘墨家’这些词……”

他努力回忆着,脸上满是痛苦:“他们说…说谢大人您的父亲,发现了墨家与一位‘贵人’勾结,要研制啥…啥骇人听闻的兵器!谢大人的父亲想揭发,却被他们联合诬陷,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含冤而死……墨家现在怕您查出真相,所以才一次次想杀您、毁证据!”

“果然是这样!”谢珩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父亲刚正不阿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多年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父亲并非死于简单的政斗,而是因为触及了墨家与皇子勾结的惊天阴谋,才被残忍灭口!

他立刻拿出那枚墨家令牌和父亲的半块玉佩,放在老杂役面前:“你见过这个玉佩,或者类似的令牌吗?”

老杂役盯着玉佩和令牌,脸色骤变,浑身剧烈颤抖:“这…这玉佩…我好像在上线的腰间见过!上次远远瞥了一眼,和这个很像!他说…这是墨家‘核心成员’才能拥有的信物!”

谢珩心中巨震,父亲的玉佩竟然是墨家核心成员的信物?这意味着什么?难道父亲当年不仅发现了墨家的阴谋,还曾是墨家的核心成员?还是说,这玉佩是父亲从墨家那里缴获,或是用来卧底的凭证?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他越发觉得,父亲的旧案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

就在这时,翰林院的门房突然来报,说三皇子府的管家亲自上门,送来一封请柬,邀请谢珩过府一叙,“化解误会,把酒言和”。

苏墨一听,立刻跳了起来:“什么?鸿门宴!绝对是鸿门宴!三皇子肯定是杀不成你,又想换个法子害你!说不定他府里已经布满了刀斧手,就等你自投罗网!”

谢珩接过那封烫金请柬,封面熏着名贵的龙涎香,上面的字迹工整华丽,却透着一股虚伪的气息。请柬上写着,三皇子为表诚意,特意邀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宗室长辈作陪,地点设在王府后花园的水榭,环境雅致,旨在“消除嫌隙,共释前嫌”。

“他暗杀不成,放火失败,墨家的人也折了,知道硬来不行,就想玩软的。”谢珩冷笑一声,指尖摩挲着请柬上的纹路,“要么威逼利诱,让我放弃查案;要么就在府里动手,制造意外,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那你还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苏墨急得直跺脚,“要不咱找太子帮忙推脱,就说你身子不适,或者让太子派侍卫跟着你一起去?”

“不能推脱,也不能带侍卫。”谢珩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推脱只会让他更警惕,下次再想找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就难了;带侍卫去,只会让宴会变成朝堂势力的对峙,他肯定会临时取消计划,我们就再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这场宴会,我必须去。这是我查清真相的最好机会——近距离观察三皇子的言行,说不定能找到他勾结墨家的证据,甚至能弄清父亲玉佩的秘密。”

苏墨还是不放心,皱着眉头嘟囔:“可这太危险了!三皇子府里肯定布满了杀手,还有墨家的高手埋伏,你一个人去,我实在不踏实。”

“放心,我自有准备。”谢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帮我准备些东西——几颗顶级解毒丸,一把防身短刀,还有一小袋石灰粉,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对了,再检查下我那件掺了乌金丝的软甲,别出岔子。”

“解毒丸我早就准备好了!”苏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谢珩,“这是我花大价钱从江湖郎中那买的,能解大部分常见毒药,你贴身带着,吃饭喝酒前先吃一颗,再用银针试毒,双重保险!短刀、石灰粉和软甲,我这就去给你找!”

他一边忙活一边絮叨:“你可得小心点,三皇子府里的丫鬟、侍卫、甚至端菜的仆人,都可能是杀手!要是真出事,你就往水榭旁边的湖里跳,我在王府后门接应你!放心去,要是吃了这顿鸿门宴没回来,我就算拼着被抓,也得闯进去——大不了把他的酒窖砸了,让他心疼到哭!”

谢珩被他逗笑,接过瓷瓶调侃道:“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等我回来,咱一起将三皇子和墨家的人绳之以法,让他们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次日傍晚,谢珩换上一身青色官服,将解毒丸藏在袖口,短刀缠在腰间,外面用腰带遮住,石灰粉装在一个小巧的绢袋里,贴身放着,那件掺了乌金丝的软甲则穿在衣服里面,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一切准备妥当,他独自一人前往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外张灯结彩,挂着红色的灯笼,看着像办喜事,却处处透着诡异。门口的侍卫个个身材高大,眼神警惕,腰间佩着利刃,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进出的人,气氛肃杀。

跟着引路的管家走进府中,穿过层层庭院,沿途的丫鬟、仆人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连走路都轻手轻脚,偌大的王府安静得有些吓人。谢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墙角、树荫下都藏着暗哨,显然是早有防备。

终于到了后花园的水榭,水榭建在池塘中央,四周环绕着荷花,夜色下显得雅致清幽。但谢珩知道,这清幽之下,必然暗藏杀机。水榭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三皇子萧景宏,他身着明黄锦袍,腰束玉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旁边坐着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想必就是请柬上提到的宗室长辈。

“谢编修大驾光临,本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三皇子站起身,热情地迎了上来,握住谢珩的手,语气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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