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祭天惊变 锚石归位(2/2)
“护驾!快护驾!”太监尖利的叫声响起,真正的宫廷侍卫迅速收缩阵型,将皇帝和太子紧紧护在中心,与暴徒展开激战。
“李嵩!”谢珩临危不乱,大喝一声!
“末将在!”早已埋伏在祭坛两侧偏殿的李嵩,身披重甲,手持长刀,如同猛虎出闸,率领着真正忠于皇室的禁军精锐杀出!“皇家禁军,随我诛杀逆贼,保护陛下和太子殿下!”他刀法凌厉,一刀便劈开一名秘宗死士的头颅,鲜血飞溅,瞬间点燃了将士们的斗志。
刹那间,庄严肃穆的祭坛广场变成了血腥的战场!刀光剑影交错,杀声震天动地!李嵩直取瑞王,却被四名武功高强的秘宗长老拼死拦住,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李嵩左臂旧伤被牵扯,动作稍滞,竟被一名长老趁机划伤肩头,鲜血染红了甲胄。
谢珩无心恋战,他知道决胜的关键在于锚石和顾北辰!他施展轻功,身形如鬼魅般在混乱的战团中穿梭,避开迎面而来的刀剑,目标明确地冲向祭天台下的密室入口——那是李嵩昨夜勘察后标记的位置。
密室入口处,两名身着秘宗黑袍、眼神阴鸷的高手正严阵以待,他们手中握着镶嵌着毒牙的长鞭,见谢珩冲来,立刻挥鞭迎上,长鞭带着呼啸声缠向他的四肢。谢珩眼神一冷,怀中月牙佩光芒微闪,短刀已然出鞘!他步法精妙,借力打力,避开长鞭的缠绕,刀光如电,配合着对秘宗武功路数的熟悉(谢父手札中有记载),几个闪身回旋,刀锋划过诡异的弧线,只听“噗噗”两声,两名守卫的咽喉已被割断,捂着脖子倒地身亡,鲜血染红了入口的石阶。
谢珩一脚踹开密室铁门,“哐当”一声巨响,铁门重重撞在墙上。他冲进去一看,心脏瞬间揪紧:密室中央的石柱上,顾北辰被儿臂粗的铁链紧紧锁住,浑身伤痕累累,衣衫破碎,嘴唇干裂出血,意识已有些模糊。最为骇人的是,他身上竟密密麻麻地绑满了西域火药制成的炸药,引信赫然连接着不远处一块正在发出不稳定幽蓝光芒的锚石碎片!
“顾兄!”谢珩心中一痛,快步上前试图扯断铁链,指尖刚触碰到铁链,就被顾北辰虚弱地喝止。
“别管我!谢珩!”顾北辰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焦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这锚石能量极不稳定,随时会爆炸!你快走!引爆了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密室门口传来一声狰狞的狂笑:“现在想走?晚了!”瑞王竟不知何时摆脱了李嵩的纠缠——原来他留下两名长老缠住李嵩,自己则趁机突围,追杀而至!他手持一柄镶嵌着黑宝石的权杖,杖头正对着那块锚石碎片,眼神中满是疯狂,“谢珩!你坏我大事,今日便让你们兄弟二人,还有这锚石,一起灰飞烟灭!祭奠本王的宏图霸业!”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动权杖,一股阴邪的黑色能量从杖头涌出,注入锚石碎片!碎片蓝光骤然暴涨,变得刺眼夺目,连接炸药的引信瞬间“嗤嗤”作响,火星四溅,迅速朝着炸药的方向燃烧!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密室!
千钧一发之际,谢珩脑中突然闪过谢父手札中的记载:“锚石同源,血脉为引,遇危则合”!他福至心灵,猛地掏出怀中一直温养的那块月牙形锚石,同时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锚石上!说也奇怪,两块锚石靠近的瞬间,并未引发爆炸,反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发出“嗡嗡”的悦耳声响,耀眼的白光从谢珩手中的锚石迸发出来,瞬间照亮了整个阴暗的密室!
一股庞大的吸力从幽蓝的碎片上传来,并非破坏,而是源自同源的渴望融合!谢珩顺应这股力量,将手中温润的月牙锚石,猛地按向那块狂暴的碎片!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并非爆炸,而是能量完美融合的轰鸣!一道纯净、浩瀚、平和的白色光柱以锚石为中心冲天而起,瞬间充满了整个密室,甚至穿透了石壁,直上云霄!光柱所过之处,狂暴的能量被瞬间抚平,嗤嗤燃烧的引信如同被无形之手掐灭,顾北辰身上的炸药仿佛失去了所有威力,变得毫无威胁。
白光渐散,密室中央,两块锚石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完整无瑕、约莫巴掌大小、通体流淌着温润白光的完整锚石,它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令人心安的磅礴能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而平和。
瑞王被那融合时释放的能量冲击波狠狠震飞,重重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挣扎着抬起头,看着那悬浮的完整锚石,眼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声音嘶哑地嘶吼:“不……这不可能……上古传说……竟然是真的……三锚合一……竟能如此……”
谢珩毫不犹豫,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那块完整的锚石。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锚石的刹那,一股浩瀚而温和的力量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涌入他的四肢百骸,之前激战带来的疲惫和伤痛一扫而空,左臂的旧伤甚至在能量的滋养下,疼痛感迅速消退,精神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充沛。
与此同时,祭坛上空,异象再生!
原本晴朗的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撕裂,一道横贯天际、边缘闪烁着七彩流光的时空裂缝,被强行撕开!裂缝之中,不再是模糊的虚影,林微的身影凝实得如同真人踏虚而来,发丝衣袂清晰可见,脸上带着急切与决绝,向前奋力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现实世界的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呼喊:
“阿珩!抓住我的手!时空乱流要来了,锚石完全归位的能量打开了稳定通道……我能过来了——!”
谢珩手握温热的完整锚石,仰头望着裂缝中那道几乎要凝成实体的倩影,心中巨震,涌起滔天骇浪。这丫头……还真硬生生撕开通道要穿过来了?!可她刚才喊啥?时空乱流?那她现在这算不算是——顶着工伤风险旷工穿越?!
这个荒谬的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让他因连日血战而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竟莫名地松了一瞬,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