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初获罪证，小试牛刀（2/2）

谢珩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说：“先看证据...证据没事吧？”

沈梦溪打开证据箱，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还好，箱子是铁皮做的，里面的账册只是边缘有点烤焦，不影响辨认。”

谢珩这才放下心来，刚想站起来，却看到地上散落着几张烧焦的纸——是他白天写好的弹劾赵德明的奏章，刚才情急之下，他顺手把奏章放在了证据箱旁边，没想到被大火烧了个干净。

“这...”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弹劾奏章没了，明天早朝怎么弹劾赵德明？

谢珩却突然笑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苏墨说：“没事，奏章没了可以再写，证据还在就好。对了，苏墨，你去看看，纵火者抓到了吗？”

“抓到了！”李忠上前一步，押着一个被绑住的汉子过来，“这是赵德明府里的家丁，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了火折子和煤油，他已经找了，是奉赵德明的命令来烧毁证据的。”

谢珩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丁，眼神深邃：“把他带去赵德明府外，让他‘不小心’被赵德明的人看到。告诉赵德明，他的人被我们抓了，要是想救他，就明天早朝自己来吏部领人。”

李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要让赵德明自乱阵脚！他立即领命而去。后来暗卫回报，赵德明看到被抓的家丁，当场就慌了，连夜派人去瑞王府求救，嘴硬的功夫都没了。

夜色渐深，众人都去休息了，谢珩却重新铺开纸墨，在书房里重写弹劾奏章。烛火摇曳，他的笔尖划过纸页，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没有了铜镜的提示，他的思路反而更加清晰，每一条罪名都证据确凿，每一个指控都无可辩驳。

就在这时，苏墨突然匆匆进来，声音带着惊喜：“大人，我们在清查火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暗格！就在西厢房的墙壁里，外面用木板伪装成书架，刚才救火的时候被撞开了！”

谢珩放下笔，跟着苏墨来到西厢房。暗格不大，外层包着厚厚的防火铜皮，还涂了防火漆，难怪没被大火烧坏。里面放着一本更厚的账册，封面已经泛黄，上面写着“瑞王党羽往来明细”几个字。

谢珩翻开账册，瞳孔骤缩——里面详细记录着瑞王与朝中官员的金钱往来，从王刺史的“孝敬”，到禁军副统领李虎的“军费补贴”，数额之大，令人咋舌。更可怕的是，账册最后几页，还记着瑞王给突厥的“岁贡”，每年白银五十万两，丝绸千匹。

“原来如此...”谢珩轻抚账册，手指微微颤抖，“这才是他们真正想毁灭的证据——瑞王不仅贪腐，还通敌卖国！”

窗外，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庭院里。树影婆娑中，一个身影正躲在暗处，看着书房的灯火——是赵铭。他攥着拳头，眼神复杂，有犹豫，有挣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他曾偷偷帮过被瑞王欺压的流民，也见过瑞王私兵的残暴，早就有了叛逃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谢珩并不知道窗外的动静，他坐在灯下，继续重写奏章。这一次，他不仅要弹劾赵德明，还要把瑞王通敌的证据，一点点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