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据理力争，皇帝撑腰（1/2）

【霸气！皇帝一句话镇住瑞王！】

瑞王的怒吼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连厅堂横梁上悬挂的灯笼都跟着晃了晃。他踩着散落的账册大步走到谢珩面前，抬脚就踹翻了旁边堆放账本的木箱，泛黄的宣纸哗啦啦撒了一地，不少页上的字迹在尘土中晕成模糊的墨团。“本王当年掌管边市，夙兴夜寐打理互市，边防军饷哪一分不是经我手筹措？何曾有过半分差池？”他指着谢珩的鼻子，语气狠戾如刀，“你这黄口小儿，刚沾了点功名就不知天高地厚，分明是借着查税的由头公报私仇，想替你那获罪的爹翻案！”

谢珩缓缓站起身，深蓝色的官袍上还沾着翻账时蹭的墨点，袖口也磨得发毛，可眼神却比案头的匕首还要锐利。他弯腰捡起脚边一本被踩脏的账本，轻轻拍掉灰尘，声音沉稳有力：“瑞王殿下，下官奉旨查账，每一页账本的查阅时间、经手人皆有记录，何来公报私仇？方才下官已发现，熙和五年三月的边市账本有明显篡改痕迹——墨迹新旧不一，‘十万两’的‘十’字边缘有刮擦残留，账目前后衔接断裂，这难道也是下官凭空污蔑？”

“篡改？”瑞王勃然大怒，蒲扇大的手猛地指向谢珩鼻尖，唾沫星子溅了他一脸，“你敢凭空污蔑皇亲国戚？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治你个‘以下犯上、造谣惑众’的罪名，拖出去杖责五十！”

身后的侍卫早已按捺不住，“唰”地一声拔出佩刀，寒光凛冽，直逼谢珩面门。商税司的官员们吓得缩成一团，纷纷躲到柱子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谢珩却纹丝不动，反而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厅堂正墙悬挂的圣旨，那明黄的绫锦在烛火下格外刺眼：“殿下要动手，下官自然拦不住。但这商税司是陛下钦命设立之地，圣旨还在此高悬，殿下今日若动了下官，便是公然抗旨不遵。届时此事闹到御前，殿下觉得，陛下会信您‘整顿账册’的说辞吗？”

瑞王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他深知皇帝最忌“抗旨”二字，尤其是在商税整顿的节骨眼上，真闹到御前，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门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穿透力极强：“陛下驾到——”

所有人瞬间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瑞王慌忙挥手让侍卫收刀，又飞速整理好褶皱的蟒袍，挤出一副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皇兄怎么亲自来了？臣弟正帮着谢主事整理账本呢，这小子经验不足，臣弟怕他弄乱了旧账。”

皇帝身着常服，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踏进商税司。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账册、翻倒的木箱，最后落在谢珩身上，眉头微微皱起：“谢珩，这是怎么回事？”

谢珩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声音沉稳无波：“陛下，臣查阅熙和五年边市账本时，发现其中一页有明显篡改痕迹，正命陈文书做笔迹鉴定，瑞王殿下突然闯入，不仅损毁账册，还斥责臣污蔑于他，欲动私刑。”

“皇兄明察！”瑞王连忙抢着辩解，膝盖微微弯曲，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这小子就是血口喷人！那账本当年都是经户部尚书、侍郎层层审核的，存档前还请了钦天监的人查验，怎么可能有问题？他就是想借着您的信任，公报私仇！”

皇帝没理会瑞王的辩解，径直走到散落的账册前，弯腰捡起那本有问题的账本。擅长笔迹鉴定的陈文书连忙上前，双手捧着放大镜递过去，指着篡改处道：“陛下请看，此处‘十万两’的墨迹比其他页淡了三分，且‘十’字的起笔、收笔力道与前后字迹截然不同，边缘还有明矾水擦拭的残留痕迹，明显是后补的！小人已比对过，这字迹与瑞王府管事刘忠的笔迹高度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