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馆选开考，议题藏刀（1/2）

【高能预警！二皇子党羽搞事情！】

晨光刚染亮翰林院的琉璃瓦，三记厚重的钟声已在紫禁城上空回荡，悠远绵长，惊醒了檐角栖息的雀鸟。谢珩身着月白襕衫，衣料是上等的杭绸，在晨光中泛着细腻的光泽，他将铜镜贴身藏在衣襟内侧，指尖轻轻按了按，确认稳妥后，才缓步穿过层层宫门，走进太和殿旁的偏殿——这里是本次馆选的考场，规格远超往年，皇帝亲自主持，殿内两侧的紫檀木椅上，坐着十几位兼任阅卷官的六部大臣，太子与二皇子、三皇子等几位亲王也赫然在列，气氛肃穆得让人不敢喘息。

“谢大人今日气色不错。”太子身旁的三皇子率先打破沉默，他素来性情温和，目光落在谢珩的襕衫上，含笑颔首，“这身月白衬得你气度清雅，倒比那些穿大红大紫的考生看着顺眼多了。”

谢珩刚要躬身回礼，右侧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户部侍郎赵德昌抚着胡须开口，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清雅有什么用？馆选选的是能为陛下分忧、为民生办实事的臣子，不是选画里供人赏玩的公子哥。谢大人莫不是把这考场当成戏台了？”

赵德昌是二皇子的头号党羽，素来与谢家不对付，当年谢父遭陷害，他也曾在朝堂上落井下石。谢珩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回应：“赵大人说得是，下官今日是来应试献策的，自然会以实策作答，绝不做虚浮之论。”

不多时，两名小太监端着鎏金托盘走进殿内，托盘上整齐摆放着宣纸与砚台，宣旨官随后上前，展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念道：“今问：农为本，商为末，古训昭然。然近年商贾渐兴，或占良田以建铺，或诱农人以从商，挤占农时，扰动民生，应否重申‘重农抑商’之策，以正风气？诸卿试论之。”

话音刚落，赵德昌便侧过脸，用眼角余光瞥向谢珩，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得意——这道考题正是他昨日连夜进宫，向皇帝“进言”提出的。他深知谢珩父亲当年在河工任上，就曾力排众议主张“开边市以通商，增商税以补军饷”，如今让谢珩论“重农抑商”，简直是量身定做的陷阱：若违心附和“重农抑商”，便是否定父亲的主张，落得个“不孝”的名声；若驳斥古训，主张通商，又会被扣上“离经叛道”“无视祖制”的帽子，不管怎么答，都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