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叔夺产,柴房绝境(2/2)

“不用你保管!” 老夫人喘着气说,“我们娘俩自己能守得住!你赶紧把东西放下,走!”

谢广见村长站在谢珩这边,知道今天再闹下去也讨不到好处,狠狠啐了一口:“好!我走!但我告诉你们,以后别想再从我这儿拿一粒米、一根柴!冻死饿死,都是你们自找的!” 说完,带着壮汉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谢广的背影,谢珩扶着祖母,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村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珩儿,委屈你了。以后有什么难处,就跟叔说,村里能帮的,肯定帮你。” 谢珩点点头,哽咽着说了声“谢谢村长”。

收拾好散落的东西,把樟木箱搬回屋里,谢珩才发现自己的后脑勺肿了个大包,胳膊也被柴刀划破了一道口子,渗着血珠。祖母心疼地给他擦药,一边擦一边哭:“珩儿,都是祖母没用,连累你了……要是你爹在就好了……”

“祖母,别哭,” 谢珩握住祖母的手,“有我呢,我会照顾好您的。爹是清白的,总有一天我们会等到他回来的。”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没底——父亲关在京城大牢,音讯全无,叔父又断了接济,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当天晚上,谢珩把仅有的半袋糙米倒出来,仔细数了数,只够祖孙俩吃几天的。他煮了一小锅稀粥,给祖母盛了大半碗,自己只喝了几口米汤。夜深了,祖母睡熟了,他坐在灶房的柴火堆旁,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里一片茫然。

突然,院门被“哐当”一声踹开,谢广带着他的儿子谢明闯了进来。谢明比谢珩大两岁,长得五大三粗,一进门就喊:“爹,就是他,白天敢跟你顶嘴!” 谢广走到谢珩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小杂种,白天敢拦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叔父,你放开我!” 谢珩挣扎着。

“放开你?” 谢广冷笑一声,“我告诉你,这房子我今天必须要!你要么带着你那病秧子祖母滚蛋,要么就给我去柴房待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他不容谢珩反抗,就把他拖到了柴房,“哐当”一声锁上了门。

柴房里又冷又暗,只有一个破洞透进一点月光。地上堆着些潮湿的稻草,散发着霉味。谢珩蜷缩在稻草堆里,冻得浑身发抖,后脑勺的疼痛和心里的委屈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父亲会被抓走,为什么叔父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不公。难道他和祖母,真的要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冻死饿死在这个柴房里吗?

绝望像潮水一样涌来,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手指突然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那是藏在稻草堆里的一面铜镜,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物件,他怕被叔父抢走,偷偷藏在了这里。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擦了擦铜镜上的灰尘,镜面映出他苍白而倔强的脸。就在这时,铜镜突然泛起一阵微弱的暖光,紧接着,一张字条从镜面飘了出来,轻轻落在他的手心。